見玉溪擋住了一擊,奎銀忍不住的想要再給他一錘子,是妙媛出聲製止住了。
“好了奎銀,點到為止。”
“那好吧。”
奎銀輕笑一聲,這才鬆開手,將混天錘收到了自己的法器靈戒中,趾高氣昂的目光看著這落敗的玉溪,張狂不已。
嗬,看這個仙族的小兒還敢不敢輕視他了。
玉溪氣的眼睛都紅了,這該死的人族人,竟敢如此欺負他。他不會放過他的。
記憶被拉扯回來,玉溪心有不甘,“是的師兄,他手裡的法器一定是那個鬼族的小鬼給他的,隻是他們卻沒有說出來,白白的讓我上了當,還將我的腦袋給打傷了。”
“好了,你這腦袋也不嚴重。再說了,願賭服輸,人家還沒來找我們呢,你倒好,倒讓師傅先找他們去了。”
“我不管我不管……”玉溪氣憤的往一旁位置坐了下來,“我就是要奎銀付出代價!他竟敢傷了我,他就要承擔這個代價!”
“你啊……”瑤笙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了。
得,這事他也管不了,任憑師弟和師傅鬨去吧。
夜色暗淡,鴉雀無聲。所有弟子們都安靜的進入了睡鄉。
鳳菱軒大殿內,卻有人不得安眠。
妙媛困的直打哈氣,卻被人叫來講清楚今天發生了什麼,以及玉溪弟子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她眯著眼睛,講了大半晌,口也渴了,腰也累了,便道:“幾位長老要是沒有旁的事,弟子就下去睡覺了。”
慕容灃、閻雲與奎銀站在一旁,低著頭各自行了一禮。
他們半夜三更都被叫了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直到了長老院後,才知道是玉溪弟子的頭被奎銀弟子給打傷了。
這可真是冤枉了。
比試之時他們都在邊上看著,奎銀弟子是收了手的,沒有用儘全部的力量。何況就算是傷到了玉溪弟子,那也不至於把他的頭給傷破了這麼嚴重。
此事,一定是玉溪弟子誇大其詞。
況且,比試一事,是玉溪弟子親口答應了的,他現在怎麼能率先告狀,出言誣陷呢。
畫溱顏揮了揮手,滿臉的怒氣忍著沒發。直到妙媛慕容灃幾個行禮離開了大殿,畫溱顏才一拍桌案,怒目圓睜的看著楚夢承,嗬斥怒罵:“你自己親傳弟子輸了比賽還好意思跑到長老院這兒討個公道?”
“你怎麼不等他死了再過來哭喪呢?”
“一個堂堂的仙族小仙君,連一個沒有修為靈力的人都打不過,他是怎麼有臉活在這世上的?!”
楚夢承被罵的低下了頭,心裡把玉溪那個小兔崽子從頭到尾給罵了一遍。該死的混賬,什麼時候竟學會胡說八道了?看他回去怎麼收拾他。
若麟見楚夢承被罵,自然是上前去求情,“畫長老消消氣,想必玉溪弟子年紀小不懂事,說話有些誇大了,等晚間回去了,楚長老一定要狠狠的責罰他,切莫再讓他說這些糊塗話。”
楚夢承連連點頭,麵上無光,“是是是,我回去……回去定好好的教訓他。”
“是啊是啊,畫長老,您消消氣,這事都是玉溪弟子不對。”
“哼,這都是你們嬌縱的後果!”畫溱顏怒叱,“這麼晚了,開長老院,把我們這幾個長老叫過來,就是為了處理這麼點小事!怎麼,他是仙族的小仙君就了不起了?彆人就打不得了?”
“不不不……”若麟連忙搖頭,“玉溪弟子絕沒有這個意思。”
楚夢承也焦急的解釋,“不…沒有,他也隻是受了點傷,所以心裡委屈罷了。”
“他委屈?那被他冤枉了的弟子就不委屈嗎?”畫溱顏一臉憤怒,絕不姑息的樣子,讓楚夢承意識到,他這次恐怕是真的來錯了。
怪就怪在自己太衝動了,沒有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這樣貿然的把他們幾個長老和弟子叫過來,犯了大錯。
“玉溪弟子空口誣陷宗門弟子,該罰!你這個師傅袒護之情太重,也該罰!”
“我……”楚夢承怔愣在原地。
畫溱顏一語落地,“就罰你們師徒二人一起受戒尺板子三百下,以儆效尤!”
“畫長老?!”若麟呆住了。
梵離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