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軍號吹響。這是拋棄一切裝備,往回跑的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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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營的官兵們早被訓練的條件反射一般,扭頭就跑。長期的全副武裝越野長跑發揮了作用,一公裡的距離他們撒丫子跑。跑的飛快。
蒙古人看到他們扔掉重裝備和盾牌跑了。也著急了起來,如果放任他們跑進橋頭堡的鋼板牆內,就奈何不得他們了。頓時開始加速道最大速度。
楊凡很快下達了第二個命令。「傳令,張世澤的一千五百人騎兵,蔣秉忠的五百騎兵立即撤退進入鋼板牆內合兵一處。」
「傳令,河岸上的五個團全體重甲持長槍密集隊形集結,等待命令。」
楊凡下完了命令扭頭就帶著騎兵回了鋼板牆內部。此時腳手架搭建的城牆上,鋼板紛紛向上翻起,露出腳手架。騎兵則水銀瀉地一般從腳手架的空擋進入了城內。
緊接著,那些逃回來的第二總旗紛紛從翻起的鋼板下,湧入城內。蒙古人追著他們的屁股就在後麵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大批的弓手、弩手上箭塔,佛朗機炮兵和五將軍炮也開始裝填炮彈。這一次外麵沒有自己人了。他們把實心彈裝上了。
這一次十二台吉每人帶著自己的精兵九百多人。衝殺了上來。一萬精兵在前,一萬騎兵在後,還有兩萬武裝起來的牧民跟在後麵。
他們準備乘勝追擊,一舉攻下隻有四米多高的鋼板城牆,把這些該死的京營都趕到河裡去淹死。他們穿著那麼重的甲,掉河裡摔倒了都爬不起來。隻能活活被喝水嗆死。
淤泥就能讓他們陷到腰部,剩下的水足夠淹死他們,即使不淹死,他們再泥淖中掙紮時,蒙古人也可以用箭射死他們。
台吉們都興奮的滿臉漲紅,原來你們也有失策的時候,你們也不是打不敗的。這一次要把在多倫丟掉的麵子找回來。
多羅土蠻台吉高舉著彎刀,大聲呼喝著。「殺死這些漢人,奪回我們的牧場和奴隸。衝啊。」
但是他的聲音再衝過那些之前就發現了的埋設在土裡的鋼柱時,戛然而止。他的頭顱,毫無征兆的飛了起來。
多羅土蠻台吉,在空中看到自己沒了頭的身體騎著馬舉著彎刀,繼續向前衝鋒。瞪大的眼睛裡全是不可思議。
他的軀乾數秒後,突然噴出了一米多高的鮮血。然後屍體從馬上栽了下來。這一刻,無數的衝過這些鋼柱的騎兵無聲無息的掉了腦袋。從空中俯瞰,無數無頭騎士正在衝向城牆。
打撒和烏雅兒渾台吉,本來正在彈冠相慶,終於打破了這該死的盾牌烏龜殼了。這一次看著我們勇士,怎麼用長刀砍殺他們。
然後隨著京營的潰逃,蒙古人的追擊,畫風忽然大反轉。風和日麗的白天,看著這無比詭異的景象。
一群無頭騎士衝向明軍的畫麵,讓他們渾身發冷,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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