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蒙古人的膂力好大,張承文差點沒有腰刀脫手飛出。
張承文的左手則反手握著一把一尺長的短刀。趁機從側麵劃去。
那個蒙古壯漢慘叫一聲中招。張承文眼睛的餘光看到,他衝過去後就伏在了馬背上,左肋下有血噴出。
巴雅爾眼看著前麵幾個阿拉善的勇士在和對麵的明軍對砍時,根本沒有破開對方的盔甲,而自己反倒被砍下馬來。
他急忙把彎刀插回去,拎起了釘頭錘。
他掄圓了,對著一個英國公府的家丁頭目砸去。
啪的一聲,對方格擋的刀被砸斷,斷刃飛了出去,然後釘頭錘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板甲也扛不住釘頭錘的打擊。直接變形塌陷了下去。一個直徑一厘米的血窟窿,噴出了鮮血。
錘子上帶著十公分的粗長釘,不僅打塌了板甲肩膀,還把這個頭目的肩膀骨骼砸的粉碎,長釘更是破開了板甲,深入胸腔。
這個家丁頭目被砸得直接向後飛出,摔在了地上,像一個破麻袋一動不動了。
隨著雙方對衝而過,兩個五百人的營,人數少了三分之一。而阿拉善人的輕騎兵損失更大,兩邊各有四五百人傷亡。
隨著對衝而過。兩個營隊則迅速向中間靠攏,和張世澤的前軍形成品字形向前衝去。
現在,蔣秉忠的四百餘人,加上張世澤剩下的一千二百多人,組成了一道鋒矢陣型,直插烏雅兒渾台吉的中軍重騎兵。
而對衝而過的阿拉善輕騎還剩下兩千八百多人。則繼續向後衝去。他們之所以有這麼大的損失,主要是因為他們是輕騎兵,如果弓箭失效,他們在兵刃格鬥中非常吃虧。
此時,他們震驚的發現,前方大隊騎兵揚著漫天的灰塵,氣勢洶洶的滾滾而來。
蒙古人是識貨的,他們發現,這些才是真正的明軍精銳。這些人騎著比蒙古馬高出一個馬頭的駿馬,穿著一身草綠色的布衣並沒有著甲,馬身上也蓋著草綠色的馬衣,馬匹的額頭還帶著金屬的抹額。隻露出眼睛。
雖然這些人沒有著甲,但是他們氣勢洶洶,殺氣騰騰。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無數次殘酷的惡戰活下來的老兵。
烏蘭塔布囊心裡正在肉疼,剛才對衝時他的輕騎損失太大了,他心裡對渾台吉也有抱怨,不該用輕騎兵去衝穿著板甲的重騎兵。太吃虧了。
此時,他看著遠處迎著他們衝來的十個人一排的,密密麻麻的無數個橫隊,眼皮直跳。那種壓迫感,那種殺氣讓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是一名射雕手,他的目力非常好。直到他看清楚了這些人沒有著甲,他才放下心來。
輕騎對輕騎,不吃虧。況且對方的箭術一定不如他們。
「全體都有,輕箭拋射。」烏蘭塔布囊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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