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國公朱純臣的世子是北地有名的禍害之一,實在是提不起來。所以乾脆就沒有讓他們出來。至於雲南的沐國公,太遠了,也就算了。
「徐允貞、徐文爵聽令,你二人各自帶領一個團,立刻發動進攻,迎戰葉爾羌大軍。」楊凡麵無表情的發令道。隨即兩支令旗被扔給了二人。
他們哥倆兒,一個在北京,一個在南京,這次是被崇禎先弄到京衛武學,然後又弄到京營來效力。他倆是十分不情願的。但是不來不行,硬著頭皮來的。
本想來京營混個資曆,可沒想到,楊凡直接把京衛武學的一千五百武官將門子弟,封閉起來軍訓。可把這些二世祖們弄慘了。
他們本來帶著仆人伺候,每一個人都帶來了少則十人,多則百人的家丁。
最誇張的就是張世澤,帶了一千五百人家丁。英國公府北方勳貴之首可不是蓋得,財大氣粗,不服不行。
這些人,到了楊凡這個殺神手裡,他管你爸爸是誰。入了營就是他的兵,不服從的,完不成訓練的,一律打軍棍。
幾天時間,就把所有京衛武學的千戶以上,直到國公家裡的嫡子們打的服服帖帖。再也沒有人敢炸刺兒了。
這哥倆何時受過這個罪,可是跑又跑不了,仆人、親兵、家丁都被弄走了。一切都得靠自己,吃飯也是大鍋飯。
入營的時候,連衣服都***了。先洗澡,然後換軍服。連一根毛都沒給他們留下。
不過,人的潛力是巨大的。
這哥倆雖然紈絝了三十年,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最終還是通過了所有訓練科目。
畢竟武將世家出身,吃的好,讀書識字,從小練功,底子還是不錯的。
這個時候,大帥要他們出戰,他們雖然心裡害怕,但是可不敢稍有猶豫。
畢竟因為戰場抗命,被楊凡砍了,那也是白死。
他們從來不懷疑楊凡敢砍了他倆。
「末將徐文爵(徐允貞)領命!」他倆雖然紈絝多年,但是長得到是虎背熊腰,從也是練過功夫的。立刻接了令旗,各自帶著一個團,向前挺進。
「炮兵放棄火炮,立即撤退。到騎兵後麵重新整隊。」楊凡繼續下令道。
炮兵部署在最前麵,為了便於射擊,既然敵人衝上來了,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放棄火炮退到後麵去。步兵格鬥,不是他們的活計。
隨著戰鼓聲,兩個步兵團的京營士兵,穿著整齊的板甲,帶著各種在這個時代看起來稀奇古怪的頭盔,第一排推著帶輪子和向外鋼刺的盾牌,第二排端著長槍,後麵三排同樣是長槍,最後兩排是連枷等重兵器,氣勢洶洶的踏著鼓點般的正步走來。
炮火一停,葉爾羌人頓時鬆了一大口氣,他們幾乎被無休止的炮火打崩了。他們短暫確認了幾秒後,迅速的歡呼起來,一窩蜂的衝了上來。
他們中好多都不是蒙古人,而是天山以南的各種大小民族。但他們有共同的信仰。部隊也是大大小小的幾百人的小團體為主。
他們本來以為炮火一停,漢人的軍隊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是此時,京營的兩個步兵團,排著方陣,踏著整齊的步伐,排山倒海一般的洶湧而來時。他們感覺到一股冷意,從後脊梁骨升起。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全身無縫隙的鎧甲。大塊的弧形甲麵,閃閃發光,如同鏡子一般。在早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蘇裡唐心裡一陣冰寒,打撒黃台吉這條老狗,忽悠我說,京營已經是疲憊之師。大軍一到摧枯拉朽一般就可以擊潰,可看上去,這分明是勁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