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軀像是斷線的風箏,墜落在地上。
“師尊!”
廂房中的錢斐大喊,趕忙跑出來就往鬥法台趕去,隻不過上方陣法將他擋在了外麵,憑他金丹初期的修為彆說穿過陣法就是撼動陣法都做不到。
本就心中悲戚的錢斐此時六神無主,嚎啕大哭起來。
師尊是宗門的頂梁柱。
要是師尊出什麼事太乙宗就完了。
他聽的清楚,那分明是元嬰後期的修士,和他師尊鬥法本就是以大欺小,又是限製場地又不壓製修為,還不是任人家出手毆打。媯
跌落出去的太乙真君起身,奮力敲響銅鐘,緊守甲衣,呼喚蓮台護身,而這時候金鵬真君已經欺身而來,那巨大的方天畫戟猶如風車般砸下。
“我們不打了,我們不打了!”
錢斐趕緊呼喊,示意他們太乙宗不繼續打了,這一場認輸。
但是誰又會聽他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的意見和呼喚呢。
“癡兒。”
“何故大哭。”
淡漠的聲音在他的身旁響起。媯
錢斐猛的回頭看去,正看到一襲黑色道袍的身影,頂角赤發,英俊無儔的麵容,往日裡看起來讓人畏懼嚴肅的神色,現在唯有親切。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噗通跪倒在地上:“師叔啊!”
塗山君將錢斐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不錯,掌門師兄沒有看錯你,接下來就交給師叔我吧。”
說完,一步邁出玄晶包廂。
吸了一口氣。
長嘯一聲。
“太乙宗,換人!”媯
原本嘈雜的大場頓時肅靜如圖書館,正三三兩兩圍聚在一起說話的眾多元嬰真君紛紛側目看過來。
其中尤其激動的是金鼇真君,驚訝道:“出關了?”
“娘親咧,元嬰後期?”
原本往前走了兩步的金鼇真君又往後退了半步。
閉關就閉關吧,偏偏還突破了,如果上次是自己臉上貼金說打成了平手,估計現在已不是此人的對手。
原本場中交手的兩人也紛紛停手,金鵬真君察覺到了元嬰後期的氣息,往上方玄晶長廊看去。
挨揍的太乙真君則露出笑容,呢喃道:“還好,撐住了!”媯
上方的塗山君麵色一變。
看著咧嘴笑的太乙真君,一口銀牙整齊,中間卻缺了個洞,原本還是高修真君,現在笑起來則看起來傻嗬嗬的。
“他媽的,誰,下手比我還黑啊,牙都打掉了!”
怒聲自上方玄晶傳來。
猩紅目光垂下,牢牢的鎖定金鵬真君。
金鵬真君隻覺得如芒在背,好似被什麼絕世的荒獸給盯上,就連身上的寒毛都隨之豎了起來。
眯了眯眼睛,心中盤桓道:‘這位就是師弟說的那個人?元嬰後期嗎,怪不得金鼇吃了虧,也沒有大肆宣揚,倒是自己吞了苦果。’媯
維持鬥法場的蛟龍族元嬰後期修士踏空而來,朗聲問道:“不知道道友是?”
“太乙宗,太始真君。”說著塗山君拱手說道:“我家掌門是元嬰初期,爾等卻讓元嬰後期的修士與之鬥法,這不公平,我代我師兄接下這場。”
“呦嗬,太乙宗竟有元嬰後期的大真君,這下誰也沒有想到啊。”
“……”
“不過這位大真君氣息不像是正道,倒像是鬼修。”
“那就是邪魔外道嘍?”
“你可不要瞎說,我可沒有編排大真君,鬼修又怎麼了,天地萬物誰不能成仙。”其中一位元嬰真君把自己摘了個乾淨,絲毫沒有除魔衛道的意思。媯
要說魔頭,合歡宗裡的魔頭也不少,也不見他們打著名號和合歡宗作對,還不是人家的拳頭硬,拳頭硬道理就對。
正魔?到底誰正誰魔,還不知道呢。
塗山君顧自走進擂台中央,將儲物戒指中的丹藥取出來。
六轉回春丹做糖豆,恢複法力的丹藥也是四階上品,穩固陰神,補全肉身,一遭全都拿出來給太乙真君吃上。
現在他是煉丹大宗師,不像是原來那樣窘迫。
不像是原來那樣,沒有辦法恢複幡主傷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惡化。
太乙真君也沒有矯情將之一一服用,長鬆了一口氣道:“師弟,靠你了。”他已看出塗山君的修為進階,以塗山君的戰力,該是能贏過金鵬。媯
金鵬真君皺眉說道:“沒有換人這樣的先例。”
“規矩是人定,我說:現在有!”
塗山君淡淡的說到。
“那前兩場作廢,從頭開始。”
塗山君冷笑間取出尊魂幡,轟的落在鬥法台的中央。魂幡飄揚,好似為眾人送葬的招魂幡:“何必那麼麻煩呢,有誰不服,一起上來。”
“本座一齊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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