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柏不出手,那麼猴子跟豬剛鬣最後的選擇大概率是去南海請菩薩來降妖。
倒不是真打不過,而是不願意為了玄奘,去擔那天大的因果。
畢竟這要是救成了還好說,救不成,反而還把人給害死了,那該怎麼辦?
在取經之前,它們可都還盯著罪人的身份。
而去南海就沒那麼多事情了,菩薩一來,功勞什麼的暫且不說,最起碼沒有後患不是?
豬剛鬣混跡天庭這麼多年,乃是真真正正的老油子,偷奸耍滑什麼的乃是基本操作,好事我上,壞事你抗才是拿手好戲。
猴子以前倒是莽,被壓了五百年,多少個日夜不停反省,早就不是當初那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了。
它可不想因為這事兒,再把自己弄回去。
“先彆吵了,把師傅就出來才是最要緊的。”
安柏勸住二人,望著流沙河道:“其實我的水性也不太好,不過為了師傅,就走這一遭吧。”
“大師兄,你若是不行,可以讓那猴子去南海,它本事大,人脈廣,一定能請到幫手。”
豬剛鬣爬了起來,眨巴著眼睛道。
其實它這也算是好心,畢竟幾個人裡,平時就安柏願意搭理它,偶爾還會偷偷摸摸的去打牙祭,關係自然不同。
“沒關係,我若是失敗了,你們再去請。”
安柏感受到了它的心意,卻沒有接受,拉伸了一下筋骨,做了幾下悟空跳之後,便一躍而下。
“好言難勸該死鬼,哼哼。”
豬剛鬣跟著一起去坐在地上,“猴子,我覺得伱還是去請菩薩過來為好。”
“不去不去。”
猴子正心煩著。
倒不是因為玄奘這事兒,而是翠兒那鳥妖在搞幺蛾子。
她一心想讓曾經的齊天大聖出來,幾次勸說無果後,竟然去找猴子曾經的結拜兄弟去了。
說什麼共商大事。
猴子知道這個消息後,恨不得把這鳥兒的腦袋掰開,看看裡麵究竟是什麼東西。
如今都什麼年月了,還齊天大聖呢?
豬剛鬣見它這樣,也乾脆擺爛,反正天塌了最先砸的肯定是高個。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天庭咯。
我的娥…
近來也不知怎的,豬剛鬣回憶起嫦娥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它知道她喜歡他,但沒關係,無論發生什麼事,它都會喜歡她。
“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想到自己的癡情,豬剛鬣本狠狠的感動了一把,然後流下了一滴淚水。
娥,一定要等我…
另一邊。
安柏下水之後,本以為沙僧回第一時間過來找自己麻煩,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其在河裡遊啊遊,找啊找,愣是找不到其洞府,就在他準備回到岸上時,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各中央的黑暗處傳來。
如果願意,安柏可以輕易掙脫,但考慮到要救人,於是便將計就計,任由身體被拖進漩渦之中。
隨著一陣撕扯之力劃過他的身體,等到再次恢複光明,便見周圍已經換了天地。
這是個小型洞府,頂部掛滿了泛著微光的珠子,另外還有一張石床。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隨著安柏視線轉動,就見玄奘正在跟一個長著絡腮胡的紅毛黑嘴唇的魁梧男人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