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睿再次來到了皇宮。
她其實並不喜歡這個地方,甚至可以說是非常討厭,但體內的另一個聲音,卻驅使著她不停的朝漩渦的中心走去。
“皇兄!”
正閉目坐在椅子上的慶帝緩緩睜開眼睛,哪怕他此刻心中已經被驚怒充斥,臉上卻依舊看不出絲毫異常。
“雲睿,安寧街那邊的事情,你知道吧?”
京都的建築都是開放式的,老百姓可以正常走動,要想做生意,隻需要跟管理街道的人交一點錢就行了,但在慶帝登基以前,其實慶國大多數地方,百姓的住所是那種被牆圍起來的坊。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個女人。
她甚至還給每條街道都起了名字。
“知道。”
李雲睿深吸一口,板著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皇兄,你在心痛?”
慶帝聞言不再言語,深深的凝視著這個一起長大的妹妹。
李雲睿也不甘示弱的與之對視,心裡那股瘋勁不停的促使著她做明明知道是錯誤的事情。
“說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良久後,慶帝開口。
那些蟲子雖然討厭,但終究還是有用處的,這下全死了,不說傷筋動骨,但終歸是個麻煩事情。
尤其是青天白日之下,那麼多雷劈下來,民間指不定會傳出什麼離譜的話。
“他們自己找死。”
李雲睿帶著怪異的微笑:“九叔雖然是個廢物,但他有個好徒弟。”
“哦?”
慶帝眯起了眼睛:“大宗師?”
“沒錯。”
李雲睿驕傲的昂起下巴:“完全聽命於我的大宗師。”
“胡鬨!”
慶帝一拍桌子:“此人現在何處,命他來見我。”
一個行事肆無忌憚,且目無王法的大宗師,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他不擔心自己的安全,畢竟,早在很多年前,葉流雲就已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了。
“皇兄到時候可彆後悔。”
李雲睿此刻的心情很是複雜,她想讓他死,但又不想看到他失敗,“那個家夥,是個瘋子。”
慶帝閉上眼睛,揮了揮手後,便不再言語。
大宗師作為世間最頂級的力量,一人敵一國可能誇張,但一人守一國卻沒問題。
因為以他們的實力,如果想要暗殺,除非是相同層次的人,不然根本無法阻擋。
瘋子?
慶帝不在乎這些,那些死掉的蟲子如果能換來一個大宗師的效命,簡直太劃算了。
但如果不聽話
他一生奉行的隻有八個大字。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我沒死?”
公主府內,老道士睜開了眼睛,先是一愣,隨即立刻左右四顧,“守心!守心!”
他大聲的叫了起來。
守在外麵的丫鬟連忙推門而入,“貴人且不可激動,您那徒弟正被公主殿下召見,他讓您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嗬嗬。”
老道士摸了摸胸口,那幾個足以致命的傷口,此刻已經隻剩下淡淡的疤痕了。
而裡麵破碎的內臟,也早已經愈合。
此種手段,已經堪稱神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