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瞳孔收縮,心神緊繃到了極點,潛藏在體內的真氣瞬間爆發,在體表形成了一個非常粘稠的立場。
相比葉流雲的飄逸與厚重結合,他此刻所表現出來的,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
霸道!
不僅人霸道,真氣也同樣霸道,淩駕於其他任何功法之上,猶如王者出巡,所過之處,萬族俯首!
但很可惜,此刻站在皇宮中的是安柏。
“有點意思。”
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那恐怖的真氣就像是微風拂麵,除了吹起幾根發絲之外,再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這就是安柏跟此世界之人最大的差距,擁有超過大宗師真氣的同時,也具備了當世頂尖的肉體。
彆說刀砍斧削,就是熱武器也休想傷到分毫。
“但還是太弱了。”
安柏的手依舊堅定不移的往前遞了過去,任慶帝如何阻擋都無濟於事。
砰!
一聲悶響,他的身體猶如炮彈一般倒飛出去,人還沒落地,就已經噴出了大量的鮮血。
幾次撞擊之後,慶帝落到了外麵的廣場,在地上滑行了很久才停下。
也就在這時,他總算知道為什麼自己叫不到人了。
一座由屍體堆砌而成的小山正靜靜的豎立在不遠處。
吧嗒!吧嗒!
安柏一步步走出來,居高臨下的俯視這個當世的最強者。
“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哼!”
慶帝露出了冷笑,“我敗了,卻不會認輸!”
胸前的傷口被牽動,他哇的一聲又吐出帶著內臟碎塊的鮮血,將龍袍染的猩紅一片。
“還是殺了你吧。”
安柏抬起手,正要拍下去,遠處就傳來了淒厲的呼喊。
“住手!”
李雲睿到了,一起的還有滿臉懵的老道士。
安柏眼睛眯起,思索片刻後,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慶帝的死活他並不在乎,殺與不殺都行,至於範閒那邊,就更無所謂了。
如果沒有接收記憶,他或許還會幫助這個老鄉一把,但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對一些事情的看法也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你不能殺他.”
李雲睿注意到了那座屍山,強忍著恐懼擋在了慶帝的前麵。
“哦?你跟太子不是在密謀造反嗎?殺了皇帝,豈不是正好如你們的意?”
安柏說話之時,注意到了老道士複雜的眼神,語氣微微一頓,沒有再說什麼。
“現在我改主意了。”
李雲睿已經恢複了一些鎮定:“也許你應該聽聽你師父的看法。”
“守心,收手吧,咱們就不該來京城。”
老道士跟著開口道,他是真的怕了,“如今慶國雖不說國泰民安,但百姓們最起碼能活下去,如果殺了慶帝,大亂一起,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不會的。”
安柏搖了搖頭,隨即扭頭看向一直沒有吭聲的皇帝:“伱這皇位本就是靠女人得來的,事後卻嫌人家本事大,把她給弄死了,我看不起你。”
慶帝麵色一紅,張嘴想要反駁,卻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但那惡毒的話還在繼續。
“自以為能控製一切,到頭來卻連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住,不覺得可笑嗎?”
安柏抬起一根手指,淩空朝著慶帝一點,無形的波動擴散開來。
“你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