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冰硯學習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學習資料背刺。
在客廳裡放這個,社死程度實在難以形容。
相對而言,桑沅前陣子的提議都算不得什麼了。
想要遷怒一番,都不知道該怪誰。
怪詹妮弗?還是索菲亞?或者副導演?
她們不過是想幫她一下。
歸根到底,還是她自己表現不好,沒法達到導演的要求。
乾演員這一行,很多時候,需要在熒幕上呈現出來的東西,演員本身都沒有,那怎麼辦呢?
沒當過乞丐,還能打扮得邋邋遢遢的上街體驗一下,沒當過殺人狂魔,總不能真的實踐一下。
她們給她想的這個法子,其實挺不錯的。
隻是大概沒有人會想到,有人會這麼愛學習吧!
從前做類似的夢,最多你摸摸我,我摸摸你,今天變得格外具體。
第二天一早,倪冰硯出現在餐桌上的時候,眼窩隱隱泛青,但所有人都好像沒看見一樣,該怎樣就怎樣。
然後兩人就開始飛快的脫掉自己的衣服……
怕倪冰硯不高興,她又撓撓頭:“你懂我的意思,我是說,你平時的打扮和妝容,跟蕾娜差彆很大。”
兩人聊了幾句,工作人員就過來通知,說化妝師已就位。
昨天那麼丟人的事情,她才不會到處講。
在來到桑家之前,他們還在好多有錢人家裡乾過。
更有那喜歡開趴的,聚眾嗑藥,再聚眾淫亂,真是多如牛毛。
努力大半夜,看到最後,她直接拉進度條,略過無關緊要的“武戲”部分,專挑那些表情生動的“文戲”下功夫。
“還年輕嘛,多試試,免得以後後悔。”
倪冰硯心跳加速,熱得滿頭冒汗,隻盯著兩人公園裡那個對視反反複複的看。
倪冰硯也不在意:“你和我相處久一些,就會發現,我本人和這個角色,從本質上來講,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真的很難找到相似的地方。”
於是倪冰硯就開始用心分析那些男男女女的表情,分析她們的心理狀態。
又好奇又害怕。
這次她沒再去拉進度條,而是選擇了直接擺爛。
吃飯什麼的,不過是為了填飽肚子罷了。
潔身自好,是每個有對象的人應儘的義務,和道德的最低要求,她自認雖然不是什麼道德楷模,也是個三觀正直的好人。
狠狠的哭了一場,想到剛入賬沒幾天的部分片酬,倪冰硯決定看在錢的份兒上,暫時忽略顏麵受損的痛苦。
“哎?再來一下,我仔細品品!”
靜音還是不放心。
被子一掀,整個人連帶筆記本都躲進了被子裡。
人之所以感到恐懼,不過是因為未知。
這部電影各方麵都很不錯,要是表現得好,說不定還能拿個獎。
成與不成,隻能看明天了。
人類因繁衍需要有了這種行為,卻又被人視作羞恥的事情,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倪冰硯並不想深究其中的道理。
想想又翻身下來,做賊似的把所有窗戶都關上了,窗簾也拉上了,才重新鑽進被窩,繼續點開之前那個視頻。
“那你真的很有勇氣,我現在接戲都不敢接難度這樣大的。”
戲不能不拍,那該學的就要學到位。
腦海中原主和江聲濃情蜜意那些記憶並不清晰,倪冰硯隻能模模糊糊的想起一點點,甚至比不上麵前電腦屏幕上的“科學教育片”給她的印象深。
這天晚上,她開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之所以羞澀尷尬,不過是因為看得太少。
見她一臉邀功的湊過來,倪冰硯非常淡定:
“謝謝你詹妮弗,我昨晚已經認真學過了,你看看我現在眼神有那味兒了沒?”
她想找人聊聊,緩解一下心裡的苦悶,但她敢保證,隻要一開口,哪怕她親爹,都會忍不住哈哈哈。
性張力不足,那是對性的理解不夠,看看這些片兒,心裡多少能有個概念。
而且,夢裡還沒有暫停鍵,想把進度條往回拉一拉都不成。
每當進度條要跳到房間裡,她就淡定的把進度條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