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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外在支撐的獻祭循環加入和補充,自我的獻祭循環,終有終止的一刻。
頂多就是這個終止的時間比較長一點,不過撐完這一場戰爭倒沒啥問題。
不過憑當前的這個殺戮效率和根本就用不上的獻祭,即使現在的傷亡比占優,長時間打下去,循環停掉的那一刻,死的就是他。
對於這一點,盧西亞諾也算是心知肚明,同樣也能夠理解對方這麼興奮的原因。
“以這種興奮的姿態和意誌,真就是奔著練兵的心態來的嗎?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也會成為被練兵的對象。”看著對方越來越強,盧西亞諾就已經猜測出了段雲和飛熊軍的想法。
沒有使用軍魂的終極力量,也沒有穿上真正的鋼盔硬甲,帶著如此龐大的後備部隊走上戰場,再加上這種戰鬥力的恢複速度,對方的想法實在是太明顯了。
見識過其他幾個漢帝國軍團的鎧甲和裝備之後,盧西亞諾才不相信偌大的漢帝國,連軍魂軍團的鎧甲都湊不出來。
彆的不說,把那一隻具裝騎兵的鎧甲放到這一隻軍魂身上,對方的防禦力最少都能夠加四成。
都有軍魂級彆的實力,也就不存在能不能夠配得上那一套鎧甲的說法。
可以說猜測出段雲的想法之後,盧西亞諾也隻能選擇接受,不再變更方向進行嘗試性突破,而是轉變自己的觀念,也是抱著一副練兵的態度打。
真要進行生死搏殺,那麼最優先完成的任務,永遠不是獵殺這些前麵的軍魂士兵,而是要獵殺其龐大的後備部隊。
不把後備士兵解決掉的軍魂軍團,其難纏程度和強悍程度,盧西亞諾完全不想去想象。
這都已經不是單個鷹旗軍團能夠打死的存在了。
罷了,想來這些人就是公爵所說的李傕等人了,之後還是交給公爵自己去處理吧。
感受著對方所掌握的力量,盧西亞諾完全可以確認,隻要對方的統帥不是腦殘,這種掌握重力的騎兵,根本不可能被圍殺。
反正弄不死,隻能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而在獻祭持續一段時間過後,沒有外來力量繼續補充的盧西亞諾,為了保持當前的戰鬥力和威懾力,不至於因為獻祭消失而被對方當做雜兵宰了,隻能回頭看一下自己的輔兵軍團了。
“營地長,之後就不用嘗試獻祭對方的力量了,這完全就是浪費我們的儲備,入不敷出,正常交戰拖住對方就行了。”盧西亞諾看著自家的營地長,平靜的說著命令。
戰鬥,完全沒有戰鬥的想法,拖到公爵正麵擊潰帕提亞軍隊即可。
真要循環撐不住了,也可以獻祭自家的軍團來補充力量,到時候讓被獻祭的軍團離開戰場即可。
如此這般,堅持一兩天都沒問題,他就不信了,帕提亞這幫人還能堅持到後天早上?
完全沒有任何特效的忠誠克勞迪,實際上也是純素質軍團,這一次也算是碰上鬼了,碰到一個不僅在理論上克製他們,基礎實力也達標的軍團。
可以說在北方戰線盧西亞諾選擇停下腳步,開始以拖延的方式戰鬥,並且將相關信息傳遞到東部公爵加納西斯。
而加納西斯收到這樣的信息,對此倒也沒意外。
反正漢帝國之前的那個狀態,明顯是屬於腦袋不正常的狀態,把軍魂軍團派過來也不意外,隻是大方了一些。
而現在的漢帝國軍隊,明顯腦袋就正常了一些。
“看來漢帝國也給自己找好了台階,接下來,就是我們和帕提亞雙方自己的事情了!”猜到漢帝國部份想法的加納西斯,扭頭看著烏斯納法索,帶著微笑的說道,“擊敗對方,把我們失去的榮耀和勝利,通通拿回來,這一次能不能夠弄死沃洛吉斯五世,不重要…”
看著己方的局勢,可以說一切順利的烏斯納法索,直接開始改變自己的戰爭方法。
順利歸順利,真要在對方手中乾掉沃洛吉斯五世,那難度還是很離譜的。
而沒有了這個要求,隻是追求勝利的話,那就很簡單,直接積累勝利之勢,強行壓過去即可。
在變更操作之後,烏斯納法索指揮速度不僅更快,下手也更穩健,不再像之前那樣以沃洛吉斯五世為目標進行中堅爆破,而是以追求絕對的勝利進行進攻。
並且以更穩健更慎重的手段進攻。
這種在戰略目的變化過後,與之相同改變的戰術手段,不管是加納西斯,還是烏斯納法索,都已經非常熟悉了。
但是帕提亞這邊的阿特拉托美,完全沒想過對方狀態的變化。
原本以死搏殺和戰鬥才能夠應對的第九西班牙,直接跑路不打了,換上來明顯一看就知道是兌子的蠻子精銳。
純粹的進攻天賦,同樣沒有防禦天賦,完全就是用來兌子的軍團和士兵。
但是這些蠻子也沒有抗拒,反而比較喜歡這種類型的天賦。
因為隻有進攻才能夠乾掉對手,隻有攻擊才能夠更好地乾掉對手,如果連對手都乾不掉,怎麼拿到軍功成為一名偉大的羅馬公民?
當自己的軍團士兵和這種部隊進行兌子,阿特拉托美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又不得不打,身後即是陛下,偉大的帕提亞陛下,又豈有後退之理!
不管能不能接受,殺!
士兵沒了可以再招,偉大的皇帝一旦沒了,就再也沒有了。
已經輸了上百年的帕提亞,很難再出現一位雄心勃勃的皇帝了。
而在這種戰爭模式之下,不管是羅馬帝國,還是帕提亞,接戰的麵積都變小了不少,但是彼此之間的消耗卻反而大了很多。
羅馬帝國展開了自己最擅長也是最合適的戰爭方式,而帕提亞也隻能被動應對。
“很好,一切都在意料當中,接下來隻需要將二十一、二十二頂上去,將鷹旗的力量擴散給輔兵,持續性消耗對方,然後第七鷹旗從南方堵住對方…”烏斯納法索看著戰場的形勢,不斷的下達命令,不過說著說著停了下來。
此時的南方,根本就沒有原本應該存在,待在既定位置的第七鷹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