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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曾經的失敗,尤其是麵對班超時所碰到的失敗,對於閻高珍來說,是非常記憶深刻的存在。
可同樣的,因為閻高珍身份和威望的因素,對於大月氏的上層來說,也是記憶深刻的存在。
哪怕為了發揮民族戰鬥力,避免這種絕對的困境心態影響基層士兵,自然在向下傳遞的過程當中,想方設法掩蓋了班超的存在。
所以說在這種蒙騙之下,底層的大月氏人,哪怕知道這樣的一個存在,也很難知道班超的名字。
可是在高層當中,班超的名字和事跡,並不是一個傳說,也不是一個需要遮掩的東西,反而是他們必須麵對和正視這一個事實。
甚至於在某一段時間內,研究班超,都成為了大月氏人的正確選擇。
了解對方為什麼那麼強,了解對方的實力為什麼這麼恐怖?
隻有明白了對方的一切,才能夠深入解析這其中的原因,然後才能戰勝對方。
然而很不幸,班超在西域的三十多年時間內,戰勝閻高珍之後的十幾年內,他們都沒有想到破解的方法。
直到班超離開西域以後,大月氏人再繼續研究一段時間以後,就將其放了下去,事情算是不了了之。
不過對於其中的研究成果,以及當初大月氏人所麵臨的處境和困難,馬辛德還是很清楚的。
不管怎麼說,以前的他,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都能夠排進前十。
很多東西的秘密,在他麵前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所以對於曾經的班超,馬辛德更能夠感受到閻高珍皇帝的困境。
一百多年前,大月氏五支在手的閻高珍,就算是直麵匈奴帝國,也有否定對方提議的底氣。
然而如此雄厚的資本和軍隊,麵對班超的軍隊,被輕而易舉的擊垮了。
“那麼多年的研究,可以確定的是,漢帝國定遠侯麾下的軍隊,是一支軍魂軍團,而且擁有著賦與所有人員無畏的勇氣,恐怖戰鬥力的加持效果,極限狀態下,隨便征召的西域各國士兵,都擁有挑戰五支本部的實力…”在場人不多,也基本上是大月氏的中上層人員,所以在這一方麵的馬辛德,也直接說出了曆代大月氏人推測出的結果。
“類似於帝國權杖的輔助軍魂?”在南方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對於帝國權杖比較了解的肯邁勒,皺著眉頭說出了此話。
如果隻是一隻輔助軍魂軍團,對於曾經的閻高珍來說,就算很難對付,也不至於如此慘敗才對。
畢竟擁有如此恐怖的輔助效果,就意味著對方的戰鬥能力,並不會得到軍魂效果的額外延伸。
無畏這一個天賦大家都清楚,雖然不增加戰鬥力,但其實際能夠發揮出來的效果,要比不少戰鬥加持的天賦還要恐怖。
尤其是在大軍團作戰當中,士氣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指標。
而有了無畏天賦,就很難正麵潰散,並且擁有弱者麵對強者,持續作戰和持續傷害的能力。
人類的史詩,終究是勇氣的史詩,就這個天賦,已經可以超越大多數天賦效果了。
至於戰鬥力提升,肯邁勒反而不認為這一點有什麼問題。
都已經具備無畏了,彆說戰鬥力提升很多,對於雜兵來說,穩定心態,發揮身體應有的實力,那都不止翻倍了。
“不是,對方不是輔助軍魂軍團。”馬辛德直接否定了對方是類似於帝國權杖的存在。
擁有如此明顯且強悍的輔助效果,卻不是輔助軍魂,這種推測讓在場眾人都皺了皺眉頭。
“至於真實的效果,倒是有一些推測,可是卻很難確認具體的路線,這一次去長安,正好也可以了解了解…”可以說直到此時,馬辛德才說出了去長安的目的,或者說,足以擺在明麵上,讓其他人信服的目的。
而對於這一點,在場眾人都點了點頭,沒覺得有什麼意外。
班超真的很強,對方曾經所創造出來的路線,其價值自然不言而喻。
如果真的能夠把這些東西全部撈到手,實力又得提升多少?
彆的不說,隻要能夠弄懂無畏天賦的訓練方法,再加上無畏天賦的擴散能力,在整個北方的數百萬大月氏士兵,直接就具備了橫推整個南方的實力。
那種不會被外物影響,也不會被對手影響,赤裸裸的碾壓對方,崩潰掉整個南方。
可以說這個看似沒有任何戰鬥力加持的天賦,足夠成為一個帝國的底蘊。
在戰場上,隻要能夠持續戰鬥,就會一直變強,隻要能夠活下去,也能夠變強。
而有了無畏天賦,或許不能夠保證活下去,但至少保證有持續戰鬥下去的勇氣和信念。
在龐大的基數下,足以推出一支又一支的精銳部隊。
到時候就算漢帝國真的不同意他們的要求和請求,他們也可以靠著手中的武力,強行實現這一個目標。
雖然這一條路線,看起來無比正確,但是對於在場的眾人來說,也隻是一條備用路線而已。
他們目前所走的這一條捷徑,至少讓他們看見了成功的可能性,尤其是活著看見成功的可能性。
至於那一條所謂的正道,猶如一個巨大的絞肉機,消耗大量的耗材才能夠完成目標。
至於他們會不會是耗材當中的一個,沒人能夠保證不是。
如果在沒有其他路途的情況下,他們自然不在意這一點,並且義無反顧地投入其中,隻為有人能夠成功,成功地完成民族夙願和夢想。
可是在有其他路線並且能夠活著成功的情況下,大家都希望活著去看到夢想實現的那一天。
“如此也好,就算一無所獲,至少也可以給後來者留下希望,留下另外一條可以成功的道路和選擇…”思考一會兒的肯邁勒,最終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認可了這一條路線。
“若事情不可為,此事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先輩們的夢想,終究得傳承下去,然後實現它,能夠活著看到自然最好,如果活著看不到,那也無所謂…”巴格爾在這一方麵表現的極為豁達,語氣坦然的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