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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硝煙彌漫的血色戰場，趙雲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眼前的軍隊如果不看對應的裝備，隻是感受對方的氣勢和天賦氣息。
就有一種非常熟悉，但同時又非常割裂的感覺。
熟悉是對方的天賦氣息他都認識，感覺到陌生和割裂的原因，便是因為對方的天賦，看起來都和赤血騎的天賦差不多。
隻不過相比於赤血騎的天賦而已，眼前這兩支進行廝殺的軍團，都隻是擁有了赤血騎的一部分天賦。
“竇憲親衛的殺戮汲取，禦林軍的天魔解體，沒想到最後錨定的點，居然會是這裡。”憑借強大實力的趙雲，不僅可以看清楚戰場當中發生的一切，才能夠感受到對應的氣息。
相比於張任而言，可以說更穩定更清晰。
隻是去尋找竇憲親衛，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裡，而不是竇憲最巔峰的燕然勒功。
對於那一係列瘋狂的戰爭，直接追人追出上萬裡的瘋狂行為，就算是在趙雲看來，那都是很難理解的行為。
可是對手如果是北匈奴，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作為能力比較優秀，為人比較輕狂，政治也接近於白癡的竇憲，在很多時候，完全都是被彆人當刀來用。
不管是乾掉竇太後的麵首都鄉侯劉暢，還是北擊匈奴，都有著一種行為不經過大腦思考的感覺，甚至也有一種想啥做啥的直線腦回路行為。
所以就算是找到了竇憲，趙雲也不覺得自己能夠找到壓製負麵天賦的收獲，但是如果看到竇憲親衛，說不定還能夠借鑒和使用一下。
“居然還有偷窺者？”本來處於迷茫當中，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成造反人員，還跟禦林軍進行廝殺的竇憲，感受到了那若有若無的視野和視線，直接皺著眉頭進行詢問。
在如此大軍壓製的環境下，還有人能夠靠近他？
也不知道是人是鬼，不過就憑當前這種環境，真要是鬼的話也得遠離。
至於所謂的仙人，隻要敢出現，絕對活不到下一刻，純粹的負麵情緒就能要了對方的命，直接讓對方生死道消。
“你能感受到我？”聆聽竇憲這樣的話語，趙雲雙眼當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後反應了過來，回想起自己之前所處的未央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看來這個黃粱一夢，並不是回溯過去，重塑某個時間段發生的事情。
而是將某人所關注的某一個時間段記錄下來，並且捕捉被記錄者的一絲精神，然後才將其作為黃粱一夢的夢境。
難怪雲長會說曾經所碰到過的那個黃粱一夢如此真實，仿佛真是麵對呂布一般。
直接理解這個秘術本質的趙雲，便不再掩飾自己的存在，通過話語暴露了自己。
“利害，你比我見過的所有強者都強！”看著瞬間浮現出來，都沒有被雲氣所壓製，也沒有被周圍負麵情緒所影響的趙雲，竇憲瞬間就知道眼前這個家夥有多強。
至少在竇憲看來，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浪蕩過不少地方，見識過不少所謂的高手，但是沒有一個高手可以做到趙雲這個程度，一個都沒有。
可以說在這個夢境的這一刻，竇憲對於趙雲的關注度和好奇心，已經遠遠超越指揮此時的戰場，指揮自己手底下的士兵獲得勝利。
就算隻有一絲殘存的意誌，竇憲還是能夠分清楚何為真實，何為虛假。
之前是隱而不發，靜等著力量的流失和消失，對於一切無動於衷，但真沒想到還有人能夠主動找到並且激發，實在是讓人頗為興奮。
“竇將軍過譽了，隻是時代束縛了環境，彼此環境不同，所以彼此間的實力才不相同…”本來就是一直被教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趙雲，麵對這種程度的誇獎，保持了謙虛以待的態度。
“奇怪，以你這種程度的強者，沒必要尋找我等才對，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回想起對方最開始目光所放置的地方，竇憲也知道趙雲的目標大概率不是他，反而是這一支還在廝殺當中的軍隊。
“猶有疑惑，不知如何處理，所以特來觀摩，學習和借鑒。”趙雲也沒多想，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和問題。
“特來觀摩？你不會也選擇了這條路線吧？”用手指了指自己家的軍隊，竇憲言語當中帶著一些善意的說道，“走在彆人的道路上，很容易走到彆人道路的儘頭，也會被彆人的道路儘頭所束縛，如果有選擇，最好不要走這樣的路，那對你沒什麼好處。”
負麵天賦的邪門程度，竇憲認知還是非常充分的，也知道這種軍團到底有多離譜。
本來準備將負麵天賦所吸取到的一切作為儲備，從而保證戰場的續航能力和持續作戰能力，完全沒有想過負麵天賦的負麵效果，就算是軍魂意誌都沒有辦法進行鎮壓。
要不是正好碰到北匈奴這樣的一個對手，就算是軍魂軍團，也得覆滅在他們自身的天賦當中。
“一個天賦是殺戮汲取，一個天賦是天魔解體…”看著對方的交代，趙雲也說出了赤血騎的天賦架構。
“你超越世界上限了嗎？”聽著趙雲講解赤血騎，竇憲腦海當中第一浮現出來的印象，便是對方的軍隊如他一樣，超越了世界上限的束縛。
“沒有，那一層壁壘很厚，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打破。”趙雲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結果。
“那你的軍團居然還沒死？”竇憲表示自己長見識了，饒有興趣的看著趙雲。
一個連軍魂都壓製不了的殺戮汲取，一個同樣也是軍魂都壓製不了的天魔解體，這兩個天賦合在一起，就算是超越天高，到達他這一種程度，都有暴斃的可能性。
結果看對方這個樣子，貌似還沒有徹底暴斃。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這種負麵天賦來一個，都具備對抗正常精銳的力量，更不用說來兩個了。
大多數人在生命結束之前，都不可能將一個天賦走向深化和全麵，這才是負麵天賦的恐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