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可能沒有聽清楚,這個……胡小姐能否再說一遍?”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說我要暫時住在這兒。”胡靈兒的話有一種理所當然的味道。
“我還是不太明白,胡小姐,能不能再說得清楚一點兒……”我勉強按耐著心中的緊張。
“過一段日子,那個討厭的人就會離開本市,所以我決定找個地方躲過他。”胡靈兒說著又抿了一小口茶,可愛鮮紅的嘴唇因為沾濕了,而顯得更加誘人。
“隻是……你沒有其他的親戚,朋友或者同事?我的意思是,這個……我和你隻是認識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這個……所謂的素昧平生,大概不太合適吧?”我小心翼翼地說。
“國內是沒有親戚了,至於朋友和同事家,他都能找得到的,還是這裡安全的很。嗯,就是小了點兒,湊合著住吧。”看著她好像勉為其難的樣子,我終於生氣了。
“胡小姐,你要弄清一件事,那就是這裡是我的家,我哪有功夫陪著你玩這躲避男人追求的遊戲?”我義正詞嚴地告訴她。
“人家也是沒有辦法嘛,再說又不是不給房租。抱都抱過人家了,現在卻又這麼無情,要遺棄人家……”說著,胡靈兒的眼睛迅速蓄水,馬上就要哭出來。
她終於使出了身為女人的必殺技,看著眼前愴然欲泣的美人,我隻好妥協:“被你打敗了。隻是我可沒有對你做過什麼,隻是把你放到床上而已。”
“雖然沒有做過,可也沒有想過嗎?”她的臉變得真快,剛才還有洪水泛濫的危險,現在已經萬裡無雲,笑意如春了。
“當然沒有!”不能說實話。
“難道我不好看嗎?”
“好看。”
“身材不夠好?”
“夠好。”
“那你為什麼會沒有感覺?啊,不會是沒能力吧?”說著,胡靈兒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
就這樣,胡靈兒在我家住了下來。
為了以防萬一,我查看了她的身份證。她還是本地人哩,比我小一歲,年齡挺合適,打住,一想起她我就忍不住胡思亂想,這在以前的我,是不常發生的錯誤。
“鋒鋒,吃飯了。”
“噗――”我把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吐了出來,“胡小姐,我已經不小了,請不要再叫我的乳名。”自從胡靈兒歪打正著猜中我的小名後,就樂此不疲地叫起來。
“叫我靈兒就好了,都那麼熟了,還‘胡小姐’的,多不習慣。”
我和她認識的時間可以用小時來計算,不知道她這個“那麼熟了”從何說起。
“怎麼樣?”靈兒期待地望著我。
“嗯。”說實話,她做的飯的確……比我好。如果我認真地去做,本來應該不比她差。但這個認真,是要從仔細地準備食材開始,各項工序務要精細,火候務要恰好,這樣的一頓飯下來,就要花上幾個小時。假日裡偶爾如此還行,天天做就不現實了。靈兒卻能做得又快又好。
“嗬嗬。”得到我的肯定,靈兒似乎十分高興,這讓我心生疑慮。我當然不會傻到相信眼前的美女會看上我,那這裡麵究竟有什麼蹊蹺呢?
吃過飯,靈兒又主動承擔起收拾清洗碗筷的活兒。我則倒了一杯茶,悠閒地躺在沙發上,看《動物世界》。小時候我最愛看的是動畫片,上了中學喜歡看動作片,到了大學,什麼愛情,戰爭,文藝片,隻要是片就看,反正閒著。現在呢,隻覺得沒有什麼比《動物世界》更樸實無華了。
正看到美洲獅將瞪羚撲倒,就要下嘴的時候,一聲嬌呼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