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白色的奧迪a4及時停在了門口,就在我不知如何答話的時候,張嘯從車裡走了過來。
“怎麼了,鋒子?”儘管張嘯對我的稱呼有被誤認為是“瘋子”的嫌疑,但被他這麼叫了一年多,我也懶得抗議了。
我告訴了張嘯事情的經過,並在答應替他寫下次的報告後,張嘯說他會擺平這裡。
“月聲,我朋友撞了你的車,也的確真的是個誤會。不信你打聽一下,這整個廳裡的純情男人都在三處,而整個三處唯一的一個純情處男,就是他了。”張嘯說著指了指我。
我這叫一個氣啊,就算是要幫我,也不至於用這招吧。
“哼!”黑衣美女聽了張嘯的話,隻是冷哼一聲,推著車子轉身走了。
“嗨,月聲,補了漆後,把帳單寄給我就ok了!”張嘯對著美女遠去的背影喊道。
“除了下次,我再也不會給你寫報告了。”我對張嘯解決問題的措辭非常不滿意。
“好了,好了,鋒子,咱倆誰跟誰啊。再說,當時的情況,我要不那樣說,還過不了關那。你知道剛才那位是誰?咱廳裡三朵花裡最難惹的那一朵――秦月聲!她老爸是市局局長,雖然她老爸還賣我老爸的麵子,但她可是誰的麵子都不賣。惹上了她,就隻有兩個字――倒黴。如要再加兩個字――到底。”
聽了張嘯的話,我也想起來,印象中的確聽同事說過,廳裡有個冷豔的美女,是每天騎著大排量摩托,拉風地進出的。沒想到還是個女魔頭,唉~黴!
進了辦公室,坐下來。
“怎麼了,鋒哥,臉色不好啊。是不是生病了?”田小雨給我端了杯綠茶,又要摸我的額頭。
“沒事兒,進大門的時候出了點兒小事故,都擺平了。隻是星期一的早晨出了這麼一遭,實在是有些鬱悶。”我接過茶杯。
“沒有生病就好,你也是,總是坐在那兒不動彈,要適當運動,不然身體會鏽掉的。”
“經常抹機油不就ok了。”
“切!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跟張嘯那個混蛋都學壞了,以前你可從來不這麼油腔滑調的。”
“是嗎?”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來人和人之間的影響都是潛移默化的。
“對了,七*一就要到了,廳裡要舉辦一個舞會。時間嘛,就在這兩天。”
“哦。”我不置可否。因為對此類事件一向興趣缺缺。
“那,那鋒哥有舞伴了?”田小雨沒有看我,而是轉身去整理文件。
“當然沒有。”我的心裡突然浮現出靈兒溫柔的樣子。
“剛好也沒有人邀請我呢,鋒哥就做我的舞伴吧。”田小雨整理的動作慢了下來,似乎在聆聽我的回答。
“這個……”我在苦思用什麼話來委婉地回絕。
“人家也是孤單一個人,都沒有人理……”田小雨的聲音裡已經有一點兒哭腔。
“好吧,如果你不嫌我的舞技差的話。”我歎了口氣,心想,新的一天並不是我出家門時想象的那樣輕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