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本來就沒睡好,早上又趕了半天的路,現在是太陽最烈的時候。
一群人又累又渴,現在還得在太陽底下暴曬。
鎮遠侯徹底失去了耐心。
“給本侯開路!”
他一喝之下,身後跟著的一部分人直接下馬,強行把蔡縣令帶著的人往旁邊推。
“大人......”
這些民夫不敢跟西南的正規軍動手,有些身體被推到一旁,隻能求助般地看向蔡縣令。
蔡縣令臉色不改,直接站在鎮遠侯馬前。
“侯爺要過去,除非從下官的身體上踏過去!”
鎮遠侯額上全是汗水,臉色越發猙獰。
他騎在馬上,直接一腳把蔡縣令踹到路旁。
“你是哪根蔥?”
“本侯家裡被封鎮遠侯,鎮守在西南的時候,你家裡還在田間耕地呢!”
“滾開!”
蔡縣令被踹到一邊,捂著胸口不可置信地看向鎮遠侯。
其他人趕緊過來接住他,關心地問他:“大人可有事?”
鎮遠侯理也不理,帶著自己的人直接離開,很快就把這群人拋下。
蔡縣令看著他的身影,想起他方才那些話,冷笑了一聲。
“好高貴的侯爵,連我這個朝廷命官都踹。”
他被人攙扶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鎮遠侯雖是武職,但到了這一代,早就是個空有爵位的酒囊飯袋了。
所以蔡縣令其實不算很痛。
隻是那一腳,侮辱的意味更大罷了。
“大人,我們扶你回去先上個藥?”
蔡縣令想了想,說:“藥酒先備著,本官得回去寫個信,你們用小船送出去。”
鎮遠侯這麼多人,肯定要等官船。
官船開船固定時間的,蔡縣令讓人用小船把消息送出去的話,肯定比鎮遠侯的腳程快。
他顧不上傷,寫了一封奏疏,讓人送了出去。
......
鎮遠侯過了蔡縣令這一關後,很順利就到了碼頭。
沒人管著他,他直接把官船霸占了下來,讓人直接開船。
然而官船太大,就算要立馬開船也需要不少時間。
但既然上了官船,鎮遠侯也安分了一下,耐心地在船上等著。
一直到下午,官船這才啟動。
晚上得在船上過夜,第二天到了地方後再進行補給。
雖然船上有些搖晃,但也比風餐露宿好。
鎮遠侯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吃了飯後又去慰問了幾句跟著他出來的兄弟們,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美美地睡了一覺。
一覺睡醒,又在船上待了兩天。
第三天吃完午飯後,下午他們會停靠在下一個碼頭。
那個碼頭已經是離開了西南的範圍,屬於河中與河東的交界處。
鎮遠侯不是很想停,浪費自己的時間。
可官船也不是他說不停就不停的。
然而官船剛停靠在岸上,一群士兵們瞬間從碼頭四周衝了出來,把船給控製住了。
鎮遠侯本想下船去找個好酒樓吃飯歇息,看到這麼多士兵出現,他喝道:“我乃西南鎮遠侯,你們要做什麼?”
士兵中,走出來一個身著紅色官服,腳蹬黑色靴子的官員。
那官員一走出來,當即朝著鎮遠侯大聲喊道:“吾乃此次朝廷指派到何種地區賑災的欽差龍海文。”
“吾收到密信,鎮遠侯你私自帶兵闖京,意圖謀反。”
“來人啊!給我上船搜!”
“把他們的人和武器統統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