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
王寧看看童福山:“說吧,下一步要我怎麼配合你們?”
許圭沉吟一會:“先生已先一步出發,我倆得等程山走後,再去與先生彙合。”
“不帶我?”
王寧愕然:“這麼好玩的事不帶我玩?”
“彆鬨。”
童福山苦笑:“聽說兗州衛都調到郯城了,咱們是去乾仗的,又不是去玩鬨的。”
“那也不行!”
王寧不樂意了,站起身叉著腰怒斥:“你們師徒這不是過河拆橋嗎?啊?用人臉朝前,不用人就臉朝後啦?”
“蘇謹那王八蛋可是答應過爺,要讓爺放幾炮的!”
“我的駙馬爺喲”,童福山有些無語:“您回了京城隨便放啊,到時候沒人攔著你。”
“放屁!”
王寧氣的直跳腳:“拿炮轟靶子和拿炮轟雜種,那是一回事嗎!”
說到這,他的手被氣的都有些抖,指著童福山的鼻子:
“告訴你,陛下靖難的時候算我倒黴,沒趕上!”
“但這一次,說什麼你們也不能丟下我!”
聽他這麼說,童福山更不敢帶他走了,給許圭使了個眼色就準備開溜。
誰知王寧立時看穿他的想法,二話不說一記惡狗撲食,撲過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嘴裡還不停喊著:
“白瑾,白瑾你個狗東西快給我出來,攔住這倆小王八蛋!”
“童福山,爺告訴你,今兒你不帶爺走,你倆也彆想走!”
童福山無語看著王寧:“我說駙馬爺,您這不是耍無賴嗎?”
他求助的看向許圭:“你快想想辦法啊!”
許圭瞅瞅他,再瞅瞅王寧,沉吟道:“要不我先走?你倆在這慢慢玩”
。。。
程山辭了王寧,出門就喊來隨從,騎上快馬,馬不停蹄向淮安方向趕去。
及至一處荒野,確認身後並無人尾隨,立即折道向北。
這一次確實沒人尾隨他。
因為他們對賬的地點,早被林執因賣了個乾乾淨淨。
到了郯城,遠遠地就能看到,此時的郯城守衛,早被兗州衛替換。
甚至就連街邊的菜農、小販、屠夫,都是被人易服替換的。
亮出腰牌後,程山一路暢通無阻進了城,直奔對賬的那處賭坊。
賭坊內嘩聲喧天,可就在他進去的瞬間,所有賭客瞬間失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直到確認程山身份,他們才若無起色的繼續賭錢。
隻是那桌上的籌碼,似乎從未動過。
就連坐莊的賭客連開了什麼都一眼不看,隨意喊著數字。
程山滿意的點點頭,轉身直奔後院。
進入後院的瞬間,頓時感到與前院的喧囂不同的寧靜。
一種帶著詭異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