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剛隻是一驚,那現在他的感覺就是毛骨悚然!
他是怎麼知道的?
“說吧,英國佬對你們提出什麼接受不了的條件,讓你們急著想來找大明討國書?”
“耽羅島恐怕隻是個借口吧?”
李在祿醞釀一番措辭,正要開口,忽聽蘇謹淡淡說道:
“本官提醒你,若所言不清不楚,膽敢隱蔽,後果你清楚。”
李在祿定定看著蘇謹,臉色忽青忽白,醞釀好的借口一時不敢出口。
“不敢說?那不如本官幫你說吧。”
蘇謹謔笑一聲:“英國佬是不是要在你們那裡駐軍,還要派人接替安家的人,替他們管理南朝?”
李在祿猶如被扒光了身子:“這”
“看來本官猜對了。”
慵懶的伸個懶腰,繼續笑道:“本官再來猜猜,安載孝派你來大明,恐怕不是僅僅為了耽羅島吧?”
“或者說,其實你們要的不僅僅是耽羅島,而是一個名份。”
“一個,大明承認的封國名份!”
啪,啪!
蘇謹笑著輕輕鼓起了掌:“一仆二主,蛇鼠兩端,牆頭草的本事真讓本官大開眼界啊,不錯,不錯!”
“大大大,大人”,李在祿咽了咽口水,震驚中帶著驚恐看著他,似乎在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蘇謹冷漠睨視:
“大明和日本大戰在即,安載孝既想要跟著英國人混好處,還想保留獨立國格,這算盤珠子都快崩到本官臉上了!”
說著謔笑歪著頭,以手支頤問馬三:“在咱們這,是怎麼形容這樣的人的?”
馬三湊趣道:“回老爺,那叫做‘既要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不錯,你是懂諺語的。”
再次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蘇謹睨視李在祿:“你想要的東西,未必不能談,但前提是——你要誠實。”
“大人,我————”
“行了,既然話與你說清楚了,你也不用急著答複我,況且你也沒那個資格。”
蘇謹站起身,鄒芳趕緊虛扶一把,走到李在祿身邊低頭看著他:
“抓緊時間去問問安宰孝,未來的路要怎麼走。”
說著再也懶得理他,向著鴻臚寺外走去,邊走邊罵鄒芳:
“你這個鴻臚寺卿是怎麼當的?來使身份也不查清楚就允許入駐?鴻臚寺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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