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的官告我看過,可惜了,可惜了。”
金成訕訕一笑,心裡卻不以為然。
有啥可惜的?
三甲第五在大明隻能做個縣丞,可回了高麗就能直任翰林。
在大明一輩子恐怕也隻能做個縣令,可在咱們高麗,最後我爺爺可是
但想起金濤最後的遭遇,忽然覺得其實在大明當個縣令也挺好。
“這位是柳梟,說來慚愧,是老夫的侄兒。”
齊源循聲望去,隻見這個李朝右讚成一臉的桀驁不馴,隨意的朝自己施了施禮,滿是不耐煩的樣子。
“嗬嗬,有意思。”
金成不過才三十歲左右,但這個柳梟明顯更年輕,最多不過二十出頭。
能坐在右讚成這個位置,要不是他叔叔的功勞,齊源能把腦袋割給他當馬桶坐。
“港口風大,上使還請移駕賓館。”
“好。”
海船雖穩,但連日航行,齊源早感覺老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正好先去賓館休息一番,然後再去會會這個‘朝鮮國王’。
沿著黃土墊道沒走多遠,就是齊源一行下榻的國賓館。
雖然布置的十分喜慶,也灑掃的很乾淨,但落在他眼裡就倆字——寒酸。
“這”
眼見上使似乎不滿,柳廷顯給金成使了個眼色,後者訕訕的解釋道:
“上使,鄙國遷都平壤時日尚短,很多地方設施還不完善,所”
齊源擺擺手打斷,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沒事,有個落腳處就很好了,金讚成帶路吧。”
說是國賓館,其實就是個三進的院子,灑掃的倒是十分整潔。
“嗯,很好,就這樣吧。”
趁著羽林衛檢查整個院落的功夫,齊源拉著柳廷顯幾人坐下敘話。
柳廷顯也趕緊解釋,不是王上不想來,實在是因為‘偶感風寒’,臥床不起而不能親迎上使。
在彆人的地盤上,齊源再不滿也不會直接說出來,應付的敷衍幾句,就要求明日去拜見李芳遠。
一為看望,但最重要的還是第二個原因————宣旨。
必須儘快確認耽羅島的歸屬,鄭和才能順理成章布置耽羅島的防務。
“這個”
柳廷顯臉色有些難看:“上使有所不知,大王的病實在有些洶湧,太醫說還有傳染的風險,所以”
齊源麵露不悅,淡淡掃了他一眼:“所以要本使等到什麼時候?爾等可知,耽誤了頒旨是什麼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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