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說的?”
柳梟皺眉:“無非是買通歸德府下人,將東西埋在侍衛房的下麵,然後趁他休息的時候,尋機引爆。”
“蠢!愚蠢!愚不可及!”
柳廷顯狠狠一拍桌子:“簡直蠢得無可救藥!”
柳梟不服氣的一伸脖子:“不殺他還留著過年?這件事要是讓大明知道了,咱們都不得好死!”
“我說的是殺他的事嗎?”
柳廷顯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意外、踩踏、甚至路上遇到強盜小偷,哪個不能殺人?”
說著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柳梟鼻子:“你偏偏當著大明使者的麵,把王稟義活活炸死?”
“當時不是著急嗎?要是兩人見了麵怎麼辦?”
柳梟小聲嘀咕著:“我也是一時情急,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不然還能怎麼辦?”
“行了叔父,您就先彆生我的氣了,咱們接下來怎生應對是好?”
柳廷顯捂額歎息:“怎麼辦?這件案子絕對不能讓大明使者接手,不然彆說是你我,就連王上,甚至整個李朝都要跟著陪葬!”
“既然這樣,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咱們就按英國人說的去辦”
“閉嘴!”
柳廷顯隨手抄起一本書,狠狠砸在了柳梟腦門上:“你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王上要的是左右逢源,不是孤注一擲!”
柳梟捂著腦袋,訕笑著將書放回桌上:“叔父,那咱們該怎麼辦?”
柳廷顯頹然不停揉著眉頭:“陳理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也被你殺了?”
“我殺他乾嘛?”
柳梟不屑的嗤笑:“一個沒了爪子的老虎,混日子的蛀蟲,殺他臟了我的手。”
“蠢貨啊”
柳廷顯已經徹底無語,但有些事沒法跟他解釋:“你必須在大明使者找到他之前,把他找到。”
“然後呢?”
柳梟一愣:“是不是”
說著,在脖子上比出一個割喉的手勢。
“不”,柳廷顯擺擺手:“把他好生送回府裡,此人我有大用。”
“好吧”,柳梟泱泱的應下。
“還有”,柳廷顯似乎並不放心他這個侄子:
“爆炸案的事,想辦法找幾個替罪羊,就說因為賭債糾紛,憤而報複。”
“啊?那大明的使者能信嗎?”
柳廷顯冷笑:“屍首都炸成了灰,他不信又能如何?”
說著沉下臉:“記住,那幾個替罪羊一定要給足好處,讓他們守口如瓶,死死認下這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