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將蹇義招來,狠狠的罵了一頓。
但蹇義不愧是個愣頭青,當場就懟了回去。
任亨泰的年紀、情況都與洪武爺定下的規矩相符,自己不過是秉公辦事,何錯之有?
當場就懟的朱棣有點下不來台。
然後他甚至還‘威脅’朱棣————李仕魯歲數可也到了啊,陛下您趕緊把手續補一下。
不然若是有人告到臣這裡來,臣照樣秉公辦事,送李仕魯回老家
汝之祖母的玉足!
朱棣除了罵罵咧咧,彆無他法。
人是他調上來的,也是他要用的,這啞巴虧隻能往肚子裡咽。
但朱棣也沒動換掉蹇義的心思,反而還準備繼續重用他。
原因無他,蹇義雖愣,但真的是秉公辦事,這樣的人用的放心,不必擔心他結黨營私。
佯裝惱怒斥責攆走蹇義後,朱棣忽然想起什麼:“蘇謹呢?怎麼連著好幾日不見他?”
姚廣孝一愣:“蘇大人不是告假,在家處理耽羅的事情嗎?”
“這都幾天了?”
朱棣不滿的哼哼:“除了第一天送了個口訊,之後咋沒信了?”
“許是耽羅那邊有什麼變數?”
姚廣孝也不確定,主要是蘇謹這家夥行事天馬行空,他也摸不清對方的念頭。
“黃儼,你親自跑一趟,讓蘇謹進宮見朕。”
“奴婢遵旨。”
安頓黃儼去找人,朱棣才罵罵咧咧的繼續批奏疏:
“他娘的,回頭老子就在武英殿外蓋個小屋,讓這小子住進去,哪也不許去”
半個時辰之後,卻沒見到蘇謹進宮,隻看到黃儼白的發青的老臉。
“陛陛陛陛陛下,蘇大人不見了!”
“什麼!”
朱棣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還摳了摳耳朵:“你說啥?!”
黃儼嚇的跪在地下,身子簌簌發抖:“奴婢去蘇大人府上傳召,久久不見其人,奴婢有些急了,就闖了進去。”
朱棣大怒:“狗奴才!晉國公府也是你能闖的!”
“是,是,皇爺罵的對”,黃儼一邊抽自己嘴巴子,一邊說道:“都是奴婢的錯。”
姚廣孝驚覺不對:“你說你闖進蘇府?確定是闖的?”
“是,大師,奴婢進去的時候沒人攔著。”
朱棣也明白過來,眼神頓時變得十分陰翳:“憑你的本事能闖的進蘇家?看來謹弟你繼續說。”
“是,皇爺。”
黃儼停下了抽嘴巴的手,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