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不提蘇謹還好,一提蘇謹朱棣就是一肚子氣!
這孫子自打溜走,到了遼東給自己寄過最後一次口訊之後,就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杳無音訊,查無此人,斯人已去,有事燒紙。
不在服務區的蘇謹,在朱棣心中已經自動下降了兩輩。
每每私下提及,再也不是我那親愛的謹弟,而是這孫子、這灰孫、這龜孫
可見,朱棣對她的怨念到底有多大?
“不知。”
朱棣沒撒謊,他是真的不知道。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消息,就是這孫子已經進了朝鮮境內。
至於具體在哪個狗洞裡貓著,朱棣也是兩眼一抹黑。
“啊,這”
鄭賜還沒說啥,蹇義忽然又跳了出來:
“臣要彈劾晉國公,無詔離京,無君無父,私上前線,擾軍指揮!”
“臣請陛下下旨,將晉國公捆縛回京,以國法處置!”
“你他娘的”
朱棣本來就心情不好呢,你丫的在這裹什麼亂!?
蘇謹那孫子隻有老子能罵,你算個什麼東西?
在老子這裡,那是孫子,但在你們那裡,那是老子的親弟弟!
向來護犢子的朱棣,當即就龍顏震怒:“滾出去。”
“陛下!”
蹇義卻沒一點帶怕的。
他可以容忍陛下敞胸露懷,畢竟那不是原則性的事情。
但蘇謹私自離京,無視國法,他就決不能容忍。
蹇義不是壞人,朱棣用他也是看在他秉公執法的性格上。
可秉公執法這玩意卻是把雙刃劍,既砍彆人,也傷自己。
這不還沒幾個月,朱棣童鞋就被這把雙刃劍傷了好幾回了。
惱怒之餘,朱棣抽出自己的‘孩拔子’,朝著蹇義重重丟了下去:“滾,滾,都給朕滾!”
在場的官員麵麵相覷,見陛下似乎動了真怒,頓時也覺得無趣,訕訕退下。
有些人心裡也在暗罵蹇義多事。
蘇謹那小子,是你彈劾兩句就能動搖的?
要是真這麼簡單,都察院前前後後倒在他手裡的那些官員,難不成都是吃乾飯的?
尤其想想建文四年這大半年,凡是彈劾蘇謹的那些人下場,就忍不住打個冷顫。
蘇謹為官,主打的就是一個老子屁股不乾淨,你們屁股也乾淨不到哪去。
凡是彈劾他的官員,蘇謹總是笑眯眯的不吭氣。
但這睚眥必報的玩意,掉頭就派人去查彈劾他的人。
但凡你屁股底下不乾淨的,他就能給你把肛都掏出來,使勁把你腸子揪出來晾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