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奈爾很苦惱,很憋屈,但他隻能心裡苦,什麼也不能說。
上次在門洞子山失利,僥幸逃脫的他,也僅僅帶著幾十個手下跑了回去。
這下,平時被他冷嘲熱諷過的那些個‘戰友’,言語間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失去手下的指揮官,在彆人眼中可謂是一文不值。
之所以這次進攻還要‘請’他來配合作戰,是因為他是僅有的,能從明軍手中逃回去的人之一。
雖然這沒什麼可以得意的。
不過,畢竟知道門洞子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的活口,現在也不多
僅剩的活口,一部分被明軍俘虜,現在正在對麵的臨時監獄裡,捂著被打腫的豬頭委屈巴巴的掉金豆子。
另一部分,已經永遠長眠在這座山裡,化為大山的養分。
英軍派出的兩路奇兵,正沿著門洞子山兩側山溝,蜿蜒迂回向上。
英國人對他們的行軍速度沒有太多的要求,但是一定要進度相當,防止隊伍之間出現縫隙,被明軍趁虛而入,各個擊破。
隻不過,英國人的計劃是不錯,可惜執行者選錯了人。
最初進軍的時候還好,可當行程過半時,意大裡亞這支隊伍,明顯比亞勒馬尼亞人慢了‘一個八拍’。
意大裡亞原本的指揮官,因為上次逃跑,已經被處決了。
現在的指揮官叫裡卡多,不過他壓根沒心思去聽康奈爾的情報分析,眼珠子一直咕嚕嚕亂轉。
他的眼珠子,一隻在小心防備,彆被明軍打了偷襲,另一隻則在盯著後路,隨時準備腳底抹油。
“裡卡多先生?裡卡多先生!”
康奈爾有些無奈的喊出聲“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啊?哦,我在聽,我一直在聽呢,康奈爾先生。”
裡卡多是少有的,在康奈爾戰敗之後,沒有對他發出嘲諷的人。
這也是兩人能夠‘緊密’合作的基礎。
“對了,康奈爾先生”,裡卡多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無意冒犯,但我很好奇,您的手下被明軍俘虜了,會遭受惡劣的待遇嗎?”
康奈爾有些無語,大戰在即,他為什麼會問這麼喪氣的問題。
但他還是認真想了想,最後得出一個答案“根據以往的經驗,明軍並不會虐待戰俘。”
“哦,是嗎?那可太好了!”
裡卡多麵上露出欣喜之色,旋即又問道“那你說,如果主動投降,待遇會不會更好一點?至少能給我們提供足夠的烈酒?”
康奈爾。。。
這個問題,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難不成眼前這個家夥,在還沒有開戰之前,就做好了投降的打算?
看到康奈爾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裡卡多沒有多說,禮貌的笑了笑後就不再追問。
兩人一時間陷入尷尬的沉默,康奈爾有些懷疑,自己打算靠著裡卡多打一個翻身仗的計劃,是不是又要泡湯了?
另一邊,亞勒馬尼亞的行軍路線上,塞巴斯蒂安正在不斷確認著方位。
副官克萊門斯在和手下確認著情報,臉色越來越難看。
“團長先生,意大裡亞人的行程,已經落後我們1公裡了。”
“催促他們。”
塞巴斯蒂安麵色不愉,卻又帶著絲絲無奈,顯然很清楚這個裡卡多是個什麼貨色。
此刻山頭的炮擊還未停止,他們必須在炮聲停歇以前,趕到指定位置。
“告訴裡卡多,讓他小心戒備明人的埋伏,以及身後是否有人包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