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唉,不說了。”
能憋五十年不說,自然是有傷心事,曹廣亮人精一樣,馬上不再追問。
院子外,劉女官走了幾步,漸漸感到頭昏腦漲,胸中憋悶。
她眼前一黑,強行打起精神,加快了腳步,回到自己房中。
坐在梳妝台前,顫抖著的手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紅紙,咬在嘴邊,又梳了梳頭發
鏡子裡的女人,容顏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依稀可以看出,這也是個美人兒,可惜進了皇宮。
一入宮門深似海
劉女官慘笑一聲,“人賤命如草來生呐,我也做一回做一回”
話音未落,隻聽砰的一聲,劉女官倒在了地上,身子蜷縮,表情極其痛苦,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想要摳出什麼來。
須臾之間,女官死在了地上,眼珠凸出,臉色發黑,十分嚇人。
秋高氣爽,豔陽正炙。
金羽衛校場內,兩個教頭,帶著一眾金羽士在操練。
兩邊插著金羽衛的牙旗,四周擺著各式兵刃。
陳壽穿的很單薄,和金羽士們一起,揮舞著一根盤龍棍,呼和著隨教頭一塊操練。
剛剛吃過午飯,大家勁頭很足,陳壽也十分投入,一根棍子在他手中虎虎生風。自從上次立威之後,像高歡這樣的混入金羽衛的人,也都老實起來。
陳壽其實對他們很好,隻要你不犯錯,彆觸犯了金羽衛的規矩就行。
他的身子越來越結實,兩臂都有了賁起的肌肉,再加上他本來就俊俏,如今看上去再添七分英武,當真是俊朗非凡,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被榨乾的小白臉了。
現在這幅模樣,估計比當初的小白臉,更能引得蘇夫人這等婦人下手。
突然,遠處飛奔而來兩個番子,到了近前才翻身下馬。
“常侍,宮中出事了!曹乾辦和嶽總管中了毒,曹乾辦當場身亡,嶽總管也危在旦夕!”
陳壽腦子裡嗡的一聲,將棍子隨手一丟,招呼道“來人呐,隨我進宮!快去右哨營和禦馬監通報!”
騎在馬上,陳壽不斷的夾著馬腹,抽打著馬臀。
他的心中亂作一團,曹廣亮和嶽祥的模樣,不斷在腦中浮現。
這四個人,收了自己做乾兒子,每一個都儘心儘力地幫襯自己。要不是嶽祥,自己恐怕早就慘死在姚保保的昭獄內,替殺害李錦的凶手頂罪了。
更不用說,其後他們又幫著自己,混到如今的地位。
陳壽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恩情記在心中,不常說,但是不曾忘。
他拽著馬韁的手,已經勒的發白,也渾然不覺。
“不管是誰,我陳壽發誓,要讓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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