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周曼,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場噩夢之中
然而此時此刻,周曼像是完全未曾覺察到來自時溪的注視。
而是在房間內踱步,打量著房間內的陳設,一臉漫不經心的模樣。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地傳來。
“無論怎樣,畢竟你已為傅哥哥誕下兩名子嗣。”
“所以,無論如何,傅哥哥都理應對你,以及那兩個孩子,承擔起身為人夫,為人父應儘的責任與義務!”
這番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宛如一把利刃般刺痛著時溪的心房。
尤其是那句“為他生下兩個孩子”更是令她心如刀絞。
而周曼說話時的語調中,還夾雜著絲絲嘲諷之意。
使得時溪本就蒼白如紙的麵色,愈發顯得毫無血色可言。
她緊緊攥緊雙拳,由於太過用力,以至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
但此刻的她,竟然感受不到半分痛楚。
“今日,是你們二人的新婚良辰吉日,如此一來,倒也算得上是一段美滿良緣,一家四口,終於團圓了!”
聞聽此言,時溪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愈發急促起來。
整個胸口,仿若被一塊千斤重石死死壓著一般,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的麵容上,滿是痛苦不堪的神情,身軀亦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栗著。
眼見時溪這般痛苦難耐,周曼心中不禁暗暗歡喜。
她深知自己精心策劃的陰謀,已然得逞了大半,當下便決定不再繼續多言,免得節外生枝,從而引起時溪的疑心。
於是乎,隻聽得周曼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罷了,我的祝福也帶到了,如月還在外麵等我,我先出去。”
說著,隨即便轉身離去。
眼角卻時刻關注著時溪。
趁著時溪精神恍惚之際,不著痕跡在房間內揮灑下了一些藥粉。
這些藥粉宛如惡魔的詛咒一般,能夠使得時溪原本就脆弱不堪的情緒,變得越發難以捉摸,思緒也將如亂麻般糾纏不清。
此刻,時溪的腦海,恰似被一陣狂風吹過的海麵,波濤洶湧,混亂不堪。
她已然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茫然無措。
周曼方才所言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無情地刺向時溪早已千瘡百孔的心靈。
她不禁自嘲道。
“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笑話啊!”
原以為那一晚的男子,竟是傅瑾霆!
是他,害了原主痛苦不堪。
是他,害了原主受儘了流言蜚語。
是他,害了原主差點自殺而亡。
刹那間,時溪猛地憶起那日在夢幻島上,傅瑾霆曾向她拋出的疑問。
得知兩個孩子的生辰時,他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情緒也變得有些無法捉摸。
當時,她並沒有多想,如今想來,或許,那時起,他就已經知道兩個孩子的身世。
想必他早已洞察一切,卻始終將真相深埋於心。
如今想來,正因他洞悉了事情的真相,才執意要迎娶自己進門。
難道說,這所有的一切,皆是一場精心謀劃的騙局?
怪不得他說不介意兩個孩子。
是啊,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又有誰會不介意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還帶著兩個拖油瓶。
她真傻,為何重活一世,還如此天真。
思及此,時溪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她隻覺天旋地轉,頭目暈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瘋狂地打轉。
儘管她竭儘全力想要維持頭腦的清明,許是空氣中藥粉散發了作用,令她逐漸失去抵禦之力。
終於,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