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見此,夏柔惡狠狠瞪著趙大海。
那眼神,可怕如冰寒的刀子,像是能將人刺穿。
“大人,本縣主昨日根據趙大海的說辭,當下便派出人手前往他家查看具體情形。”
“果不其然,待到手下回來稟報之時,竟稱在趙大海家中地窖之中發現他的一眾家眷皆被繩索捆綁束縛著扔在那裡。”
“而且地窖之外,還有好幾名身形魁梧的大漢看守著!”
“隨後,本縣主當機立斷,下令將那幾名凶神惡煞的大漢一舉擒拿歸案,並成功解救出了趙大海的所有家人。”
“此刻,他們全都在縣衙門外候著!”
時溪麵色凝重地敘述道。
話音剛落,原本就嘈雜不堪的人群中,頓時又爆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天哪!”
“世上怎會有如此心狠手辣、喪心病狂之人!”
有人義憤填膺地喊道。
“她竟然膽敢做出這般令人發指之事,實在是可惡到了極點!”
“這種行徑簡直就是天理難容,天理難容!”
群情激憤之下,人們紛紛怒斥著那個罪魁禍首。
一時之間,公堂之外到處都是忿忿不平的叫罵聲和指責聲。
這些聲音如同洶湧澎湃的浪潮一般,將夏柔徹底推上了眾人輿論的風口浪尖。
而此時的夏柔,那張原本還算鎮定自若的臉龐,終於開始有些難以抑製地抽搐起來。
她無論如何也未曾料到,這個多管閒事的時溪。
竟然能夠如此迅速且全麵地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得一清二楚。
此刻,她也終於知道,一切都是時溪在背後操控。
思及此,她惡狠狠瞪著時溪。
但麵對眼前這鋪天蓋地的斥責之聲,以及眾人對自己投來的鄙夷目光。
夏柔隻覺得如芒刺背,渾身不自在。
最為可惡的是,自家的狗奴才,居然如此不靠譜,竟然毫無骨氣地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
此刻,時溪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夏柔那張因憤怒與驚恐而變得扭曲的麵容。
隻見她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似乎完全不在意夏柔看向她的眼神究竟有多麼凶狠、多麼令人膽寒。
緊接著,她便下令讓人將趙大海的家人,以及夏柔此前派遣過去的數名彪形大漢統統帶上來。
看到這一幕,夏柔的瞳孔猛地一縮,心中瞬間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就在這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陷入了無法挽回的絕境之中。
“柳大人,趙大海的家人,以及夏家小姐派去的這些人,如今皆已在此處。”
“若您還有任何疑問需要詢問,儘可放心發問便是。”
時溪輕描淡寫地說道,她的任務僅僅隻是將相關人員帶到此處而已。
見到此情此景,柳大人朝時溪微微頷首,眼裡還有感激之色。
隨即,他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眼堂下眾人,拍下驚堂木,頓時現場鴉雀無聲。
隨後,柳大人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