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兩人這才驚醒過來。
趕忙給時溪兩人行禮。
“參見郡主!”
時溪與秦蘿眯著眸子,微微掃了兩人一眼。
都沒有讓兩人免禮的意思。
畢竟,鬨事之人正是眼前的兩人。
而且,還特沒有禮貌!
秦蘿也是有脾氣的,定是要給他們個下馬威。
而時溪總覺得這個賀安似乎有些眼熟。
但自打來到這個北朝國後,也沒有見過他。
難不成是自己的錯覺?
她很快便把這種奇怪的感覺壓了下去。
今日過來,是要解決鬨事之人。
於是,她看向眾人,裝作一臉好奇問。
“方才本郡主與安寧郡主路過,瞧見這邊很是熱鬨,便過來瞧瞧,也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何事?”
圍觀的眾人聽到時溪的問話。
立刻像炸開了鍋一般,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一聲蓋過一聲,聲音此起彼伏。
有的還手舞足蹈,講得那可是一個繪聲繪色,差點就還原了場景。
時溪看著這些百姓的熱情演繹,都想給他們鼓鼓掌。
不多時,兩人很快便知道具體的來龍去脈。
女掌櫃的站在一旁,嘴巴微微張著。
眼神還有些發愣,就好像還沒從這突然的熱鬨場景中反應過來似的。
她原本可能還打算在郡主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可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百姓們就已經把事情說得差不多。
最後隻能上前了幾步,補充道:
“回兩位郡主,民婦是這翡翠軒的湯掌櫃。”
“民婦可證明百姓們所言句句屬實。”
“我們翡翠軒好生開門做生意,但這位夫人蠻不講理。”
“還希望兩位郡主為我們翡翠軒做主!”
兩人是背後東家的身份不宜透露,故女掌櫃也跟著演戲。
聞言,時溪與秦蘿齊齊看向孫青青與賀安。
“原來如此!”
秦蘿雙手抱臂,眉眼微微揚起,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調侃。
“本郡主瞧著兩位,衣著光鮮亮麗,渾身上下那可都是價值不菲的物件,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苦人家呀。”
“可怎麼著,還非得為難咱們這位本本分分的小掌櫃?”
對麵的孫青青與賀安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又變。
孫青青正要開口反駁,秦蘿卻沒給他們機會,繼續說道:
“既然是這位夫人自己不聽勸,毛手毛腳地把那鐲子給摔壞。”
“這事兒多簡單啊,直接賠銀子不就成了?”
她故意把“賠銀子”這三個字說得格外清晰。
還帶著點不容置疑的意味。
“可你們倒好,不賠銀子也就罷了,還在這兒大吵大鬨,這算怎麼一檔子事兒?”
秦蘿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這要是把事兒鬨大了,嘖嘖,可真就怪丟臉的!”
“本郡主說說二位啊,也不尋思尋思,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麼一鬨,傳出去多不好聽呐。”
秦蘿這番話,語氣輕飄飄的,就跟閒聊似的。
但每一個字卻又都像針一樣,紮在了那兩人的心窩子上。
周圍圍觀的眾人聽了,不禁抿唇輕笑。
看向那兩人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戲謔和鄙夷。
人群中,不知誰小聲嘀咕道:
“安寧郡主說得是,這位夫人還真是不講理,這不明擺著是她的錯嘛!”
“看她穿得人模人樣的,也不缺銀子的樣子,沒想到如此潑皮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