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乾脆狠絕的動作和力氣,把圍觀的人群嚇得沒了影。樓梯上隻剩單手提著箱子的夏青,和她腳邊帶著血的生鏽刀片。
二樓洗手間的工作人員看到夏青這麼殘暴,嚇得腿都軟了。
巡邏隊中的另一個普通守衛上前,用槍口對準了地上疼得麵容扭曲的女人。
“媽媽,媽媽——”被另一個守衛抱著的孩子看到女人被抓,哭得撕心裂肺。
夏青抱著箱子,麵無表情走下樓梯,走向商場大門,沒任何人敢攔著她。至於她抓住的是不是偷盜者和教唆者,巡視人員查看商城的監控就知道,根本不需要夏青做筆錄提供證據。
天災年間,沒有自保能力的兒童是安全區重點保護人群,也是某些鑽空子的人手中的謀生工具。這些人可能是孩子的親人,也可能是犯罪團夥。
生養孩子都可以領補貼,有良心些的先緊著弱小的孩子吃,良心少點的先緊著自己吃,孩子餓不死就行,還有那黑心的,逼迫餓著肚子的孩子去偷盜,養活大人。
雖然國家嚴厲打擊這種犯罪行為,但因為執法人員有限,打擊效果並不明顯。
很多丟了東西的人哪怕抓住孩子,也會因為各種顧慮不敢聲張、報警。
如果夏青還住在安全區裡,她也會捂緊自己的口袋假裝沒看到。但她現在住在領地裡,根本不用擔心被這些犯罪團夥盯上。
見夏青出來了,穿著一身休閒服的唐懷下車接過她手裡的箱子,放在後備箱裡,啟動汽車上路後才低聲說了一句,“那個孩子不會感激你,圍觀的人也隻會認為你殘暴。”
因偷盜行為被抓的孩子,按照規定會送到集中教育學校接受義務教育;教唆者會被判刑,接受強製勞動。那個孩子雖然有了受教育的權利,但他被迫與媽媽分開了。
“我本來就很殘暴。”夏青靜靜望著窗外滑過的一個個裝著結實鐵欄杆的窗戶,沒說那個女人八成不是孩子的親媽。
就算是剩下的那兩成,虐待孩子的親媽,也應該被剝奪養孩子的資格。
“青姐,懷哥。”
從考點出來後,第一個爬上車的霍準,垂頭喪氣地跟夏青和唐懷打了聲招呼,一看就知道他這一趟白跑了,第二個鑽進來的時渡,狀態跟霍準差不多。
祝莉卻非常興奮,鑽進車坐在夏青後邊關上車門後,壓低聲音說,“青姐你看那邊,唐璐馬上要出來了。”
夏青轉頭,一眼就看到了穿著粉紅色連衣裙,趾高氣昂從學校大門內走出來的唐璐。她的行走做派與夙風戰隊垮台前沒什麼兩樣,但她瘦了一圈,站在身後的保鏢也隻剩了一個,顯得孤零零的。
看到唐懷的車子後,唐璐立刻掛起燦爛的笑容,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了過來。
“哼。”唐懷十分不待見唐璐,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
從後視鏡裡,夏青看到唐璐抱著粉色透明文具袋,在路邊氣得跺了下腳。
“那就是唐正夙的女兒?”有熱鬨可看,霍準也從垂頭喪氣狀態切換到了吃瓜狀態,“他們家唯一沒被抓進去判刑的那個普通人?真挺行的。”
時渡也好奇詢問,“懷哥,唐璐的保鏢是她自己雇的,還是你們給她配的?”
“隻有保鏢是我爸派過去的。”至於其他的,跟他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祝莉關注的點更具體,“彆看唐璐裝腔作勢,但她身上的衣服、腳下的鞋子都是以前穿過的。她還瘦了好多,卸掉臉上的粉底,她的黑眼圈肯定比我的還大。”
為了準備考試,這段時間祝莉沒日沒夜地苦學,都有黑眼圈了。
“天天坐著學習還能瘦,說明她的飲食條件不怎麼樣。”霍準天天被他老子關在屋裡,腰上都有遊泳圈了,“青姐接下來這幾天忙不忙,咱們組隊去狩獵不?我在屋裡快憋死了。”
時渡和祝莉也眼巴巴望著夏青,開著車的唐懷搶先開口了,“組隊的事兒回頭再說。哥帶你們去下館子,慶祝你們考完了。莉姐,你問問豔姐和溫能傑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