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袖子甩動了一下,將旁邊一盞長明燈的火光攝來,攏在袖子裡,燃燒在指尖,猶如一盞小燈籠。…。。
他拇指壓住中指,火光凝聚於兩指之間。
隨著兩指交錯,火光飛彈而出,化為數十點火星落在眾多紙人身上。
瞬時間,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便有熊熊的火光燃燒而起。
紙人剛想要逃,卻發現這點火光隻是點燃了身上的紙甲,環繞自己的身軀燃燒,形成了一副火甲。
隻聽錢晨一聲冷哼“太上明尊,賜汝鎧甲,刀槍不入,火化玄兵!”
“這幅玄兵火甲咒賜予你們半個時辰,出去把周圍的眼線探子統統殺光!然後召集十裡八鄉,所有本教中人來此見我!”
那些紙人便拿出銀紙包裹的木質兵器,朝著身上的火焰一抹。
果然金色的火焰包裹了兵器,輕輕一揮便能斬鐵斷鋼,比什麼神兵利器都要厲害。
頓時間人人應和道“是!教主。”
數十個紙人念誦密咒,幾隻符紙紮成的麻繩頓時飛起,環繞兩個紙人,帶著他們猶如乘龍一般飛起。
紙人重量極輕,即便渾身燃燒著火甲,但也隻是利於升騰。
一個瞬間,火光便飛空而起,猶如一團火球撲向廟外。
錢晨這才微微點頭,此咒名為——草龍騰蛇咒,以符咒祭煉一條草繩如龍一般,能夠自由飛騰,但是載重極輕,也就能乘騎紙人而已。
沒有玄兵火甲咒加持,紙人祭煉到了極致,也不過是一個成人的力量,而且拿不動金屬武器,嚇人有餘,真正想要害人,又稍顯不足。
加上這草龍騰蛇咒,也不過多了一點機動性罷了。
但有了玄兵火甲咒的加持,那就是一隻能飛天入地的一伍精兵,足夠在大沽口的修行者江湖之中殺出一片天地來了!
其他紙人也紛紛在腳上捆上一卷符籙,這便是九流手段中的——甲馬之術。
此術流傳甚廣,最高能如陸地神仙一般縮地成寸,最低不過叫人跑的快一些,這數十紙人,大多不過如此境界。
這些紙人提著刀衝出羅廟,在天上火團的掩殺下,數十個紙人將周圍的活物屠戮一空。
梁上的烏鴉就此無聲,黃豆大小的眼睛看著錢晨,透著一股畏懼來——卻是沒有想到,這位新任教主殺性居然如此之大。
不一會,那些紙人亂糟糟的衝了進來,將十幾隻兔子,兩隻狐狸,一隻白毛黃鼠狼扔到了錢晨麵前。
十幾隻灰毛兔子暫且不提,那隻黃鼠狼卻是老到毛發都白了,兩隻眼珠子綠油油的,被紙人插了兩刀,此時正如死狗一般趴在那裡。
它眼睛勉強睜開,用一種瘮人的眼神看著錢晨,隨即發出猶如人一般的古怪笑聲。
錢晨用腳踢了踢它“怎麼?準備發動你的黃子黃孫來給你報仇?”
他眉頭微微一挑“看來你並不是最老的那隻啊!也是,一個被派來盯梢的,又能有什麼地位?瞧不起我這個玄真教主……”…。。
錢晨微微低頭,平靜道“那我就告訴你,我這個教主是乾嘛的!”
說罷,便一刀砍下了那隻白毛黃鼠狼的頭顱。
他將老黃鼠狼如狗一般大小的身體倒提在手上,頭朝下,將血滴在青銅大鼎之中,伴隨著血液流儘,他伸手拿起旁邊的一盞長明燈,用燈油在血中畫了一個符籙。
然後火光落下,符籙瞬間燃燒。
這時候,兩個武行的人,以及一個枯瘦的老頭,一個算命的瞎子,四個小孩兒,都被紙人提溜著進來了!
“稟告教主,還有幾個負隅頑抗,被弟子統統斬殺了!這些人暫未反抗,便押來由教主處置!”
錢晨用一個小碗裝了鼎中的一點血,對著幾人招了招手,道“你們過來!”
他用神台上的符筆,沾了沾血,在每個人額頭上都畫了一道符,伸手一拍,那些人都眼神迷離,變得迷糊起來。
“回去,找到你們背後的人,把這道法術送給他們。告訴他們,我玄真教主來了!這大沽口,我在的地方,他們都要退避三舍,不然,我可就不像今晚這麼好說話了……”
錢晨冷漠的擦拭著手,平靜道。
那男女老少數名探子便是一個點頭,然後眼神迷離,搖搖晃晃的自行走了出去。
錢晨一個冷哼,神台之上的一摞黃紙化為一束飛起,他手撚符筆,蘸滿了騷血,飛身而起,騰在空中一筆朝著符紙書寫而下,長長的符籙貫穿了那首尾相連的黃紙。
頓時間,黃紙分散化為數隻黃鼠狼一般的模樣,朝著四麵八方飛撲而去。
不一會各個陰暗的角落便傳來老鼠的慘叫,這一次,整個羅廟之內彆說探子,便是一隻老鼠,一個臭蟲,都成了死物。
錢晨落定,立身神台之上,冷冷的向後瞥了一眼。
“還不快去!”
“所有本教中人,若是受召不至,便當受本教主神燈索魂之誅!”
“若有違命者,殺!”
殺殺殺……那一聲飽含殺氣的厲喝在廟宇之中回響。
錢晨恭恭敬敬拜過自己,扮演的玄真教主當是霸氣外露,十足有了邪教教主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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