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迎麵而至,透著股陰森之意。
棲霞街多數宅院都是空寂許久,雜草橫生,但梁小悠的院落被她打掃的很乾淨,此刻忽如其來的陰風便很不對勁。
薑望在來這裡之前,是有看到院子裡的李神鳶和梁小悠的。
但推開門後,院裡卻空無一人。
薑望默默感知著。
他驀然抬首,原本空蕩的屋簷上陡現兩道身影。
李神鳶俯視他,問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薑望看了眼在李神鳶旁邊的梁小悠,微笑說道:“你們又在做什麼?”
李神鳶自然說道:“玩遊戲。”
薑望好奇說道:“你們打了一架?”
梁小悠明顯有傷,表情也很憤然。
在薑望的感知裡,梁小悠隻是洞冥境巔峰修士,而同境的情況下,又有言出法隨,李神鳶確能無敵,但這倆人何故打了起來?
李神鳶沒有解釋的意思,徑直掠出院牆外。
薑望看向梁小悠,後者抿嘴說道:“她有病,比你病得重。”
糾纏十數日,李神鳶終是出手了。
梁小悠忍得很辛苦。
因她輕而易舉就能殺死李神鳶,反而要被李神鳶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可見她付出了多少。
好在這一場架,完美蒙混過關,想來李神鳶不會再來找她。
“在磐門你說要讓她百倍奉還,現在是握手言和了?”
“嗯?”
薑望費解地看著梁小悠,“你在說什麼?”
梁小悠挑眉,她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是薑望假裝沒聽懂,還是真的沒懂?兩者意思當然是截然不同的。
但沒等梁小悠說什麼,李神鳶又出現了。
梁小悠暗叫糟糕。
果斷回屋,啪地一聲關上門。
薑望被李神鳶拽著走出小巷。
“她剛剛說得是什麼意思?我們在磐門就見過?”
李神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想到彆的事情。
梁小悠很明顯當時也在磐門。
甚至薑望有跟她提及自己,而且沒說什麼好話。
這雖然不能再次證明梁小悠有問題,可本來打完一架斷了的念頭,無疑又再次升起。
已經猜到這一點的梁小悠,正在屋裡懊惱。
她怎麼總是會在無意間做蠢事?
沒道理啊。
咱可是氣運加身,結果偏偏在最後關頭走黴運,莫非是汲取的苦檀氣運有問題?
......
有了疑問,薑望自然不會讓李神鳶輕易混過去,但他很快就倒了黴,因李神鳶直接用言出法隨,讓他再次遺忘這件事。
可在棲霞街裡的薑望修為是有史以來最巔峰的時刻,使得李神鳶消耗極大,險些虛脫,表麵上看來並非壞事,等李神鳶在薑望失神的片刻,撲向他的時候,已無此前半點記憶的薑望破口大罵。
他被摁在了牆上。
涼涼夜色下,是旖旎的畫麵,可惜薑望沒有半點旖旎的感覺,隻有痛苦。
他是能輕易掙脫的,然而事發突然,李神鳶在得手後,剛剛恢複點力氣,緊跟著又用言出法隨束縛住他,讓薑望錯失良機,隻能默默忍受。
過程是很漫長的。
縱有神國力量一直存在著,薑望都險些沒撐住。
好在李神鳶尚有理智。
她抹著嘴起身,看了眼靠牆癱坐在地的薑望,稍有歉意的問道:“沒事吧?”
薑望無語凝噎,欲哭無淚。
下一刻便是惱火。
猛地掠身而起,伸手捂住李神鳶的嘴巴,便要給她一個深刻教訓。
但緊跟著薑望就直接撞破了麵前的牆壁。
從碎石堆裡爬出來的薑望,茫然看著仍在原地的李神鳶,“你怎麼還能用言出法隨?”
李神鳶說道:“我沒有啊,隻是早有防備,在回渾城之前,我就悄悄說過一句,但凡你對我出手,必會倒黴,剛剛僅是起了作用而已,畢竟防患於未然是沒錯的。”
而因提前預備的言出法隨起作用,她很明顯又虛弱了些,看著薑望眼睛放光。
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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