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觀海說道:“那也太近了些。”
薑望環顧四周,說道:“那就沒有彆的地方能看真切了。”
姚觀海思忖道:“從裡往外看不行,從外往裡看正好。”
真想看得真切哪有這麼麻煩,遙遠的畫麵修士是不用眼睛看的,武夫雖然做不到,但此般距離已經足夠近,不用眼睛也能看得見,既然能看見,自然就沒必要換位置,可他們依舊想換。
準確的說,是姚觀海希望薑望換位置。
薑望能猜出姚觀海的想法,雖然心裡腹誹,但也沒有拒絕。
他起身拖著藤椅,抬手製止想上前幫忙的小魚,說道:“在這兒待著。”
藤椅是有些重量的,所以薑望很費勁。
姚觀海則鄙夷說道:“裝得太假了點。”
薑望慢吞吞拖拽著藤椅出了有鱗鎮,很自然吸引到兩側鎮衛的視線。
在他們的注視下,薑望繼續往前,最終也被城頭的四境鎮衛注意到。
若無其事般打量幾眼,薑
望點了點頭,把藤椅擺正,躺下。
不單是鎮衛,百姓們的目光也在看著他。
藏匿在暗處的姑娘心下一喜,機會來了!
要一直等著姑娘找到機會出手實在不知等到什麼時候,姚觀海剛說了不入危局,此等事當然心安理得扔給薑望,他樂得自在,默默看戲。
姑娘藏匿的位置是有點偏的,鎮前武夫被薑望吸引視線,正好能讓她避開,直襲城頭上的四境武夫。
莫名其妙有人拖拽藤椅在鎮外躺著,而且長得還很好看,當然是很詭異的事情,但姑娘要把握時機,她來不及去想有無問題,歸根結底,是她足夠堅定,誓要殺死城頭之人。
在此之前,她研究了幾十種逃跑方式,可謂是準備充分,縱有些小小意外狀況,也攔不住她。
要緊緊抓住機會,一擊必殺!
她身影鬼魅般掠出,直襲城頭。
狼牙棒重然砸落,已是全力。
四境鎮衛及時警覺,他其實一直以來都很好奇,明明是修士,為何每次都近身來殺自己?
他清楚記得這已經是第五十九回刺殺。
視線仍在薑望身上沒有移開,但他已然拔劍,很精準的攔截狼牙棒。
重力傳遞全身,他眉頭緊皺,終是因為薑望的存在讓他沒有完美出劍,又或者是這位姑娘短短一日修為再有進境,才讓他感到有些吃力?
劍身被砸地彎曲,他單手持劍稍顯勉強,於是另一隻手握拳便要反擊。
但緊跟著就有層層氣浪席
卷而至,圍繞著他仿若利器,黑衫被切割出十數道裂口,他抬眼便見長腿劃出靚麗弧線,狠狠掃向他的腦袋。
他趁勢將得狼牙棒彈開,擰身猛地揮出左拳,砰的一聲悶響,他接連倒退數步,剛想迎擊,就瞧姑娘如同往常那般已飄然遠去。
四境鎮衛麵無表情,心裡想著這是第一次。
那位姑娘第一次傷到他。
這當然是一個很不好的開頭。
他往前一步,立於城頭,俯視著已無藤椅且朝著有鱗鎮更遠處行走的薑望。
鎮前武夫有些動作,但抬眸見城頭的人沒有說話,他們便又退回去。
姚觀海稍感詫異,喃喃道:“居然放任薑望離開,是長在城頭上了不成?”
小魚一句話沒說,徑直就要往外走,姚觀海連忙拽住她,“作甚?”
“公子應該是去追蹤那位姑娘,我幫忙。”
姚觀海搖頭說道:“他那麼厲害,你何須幫忙,回客棧等著便是。”
小魚欲言又止。
姚觀海拉著她便走,此地不宜久留,免得惹禍上身。
為了幫徒弟弄一把好劍,他都能直入奈何海,但在這般小事上,又表現出怕事的模樣,屬實是個怪老頭。
沒等踏足魚市,旁邊忽然有人潑水,姚觀海拽著小魚險而又險避過,破口大罵道:“他娘的,誰啊!”
酒肆前有端著木盆的老媼滿臉歉意,“沒瞧見人,真是不好意思,要麼裡麵坐坐,請您喝酒賠罪?”
姚觀海正色說道:“沒什麼大
不了的事,但你既有此心,我便也就卻之不恭了。”
有便宜不占,想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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