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修真感慨道:“有此魄力,當真讓我刮目相看。”
“哪怕薑望死在這一劍下,以澡雪境抗衡澡雪境巔峰的表現,甚至讓燕驚堂不惜更大損耗,都該是後世人崇敬仰視的故事。”
年輕
行令沉默片刻,說道:“但這並不像他。”
荀修真意外看向年輕行令,問道:“此言何意?你早就認識他?”
年輕行令平靜說道:“見過。”
荀修真此刻才意識到,為何年輕行令非要等薑望來到才開宴,原本薑望一人遲到,是不可能推遲驚蟄宴的,他在想,這裡麵是有什麼故事?
......
看著青玄署鎮妖使們有些人已經力竭倒地,但因為燕驚堂最後一劍追著薑望,屏障在抗住三劍風暴後,反而變得安穩,雖然已經搖搖欲墜,到了風吹便破的地步。
那是有無數符籙,洞冥境和洞冥巔峰修士,以及兩位澡雪境合力支撐的屏障,若非隻是餘威波及,這層防護麵對燕驚堂的三千煙雨該是不堪一擊的。
駱峴山麵色凝重看向林澄知,說道:“劍神該出手了。”
林澄知撇嘴道:“你跟我說什麼?”
駱峴山挑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澄知說道:“我兄長要出手自會出手,他隻是看著,我能說什麼?”
駱峴山注視著山野裡的畫麵,皺眉說道:“難道劍神認為薑望仍能撐一下?”
林澄知瞥了一眼青玄署某處的小魚等人,說道:“她們都沒急,你急什麼。”
小魚當然很急。
但前麵薑望已經囑咐過她,她隻能相信公子。
姚觀海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們想幫也幫不了,他不至於送死,許是有什麼底牌還沒用。”
這裡麵反而是汝鄢青
最輕鬆,因為她最弱,山野裡的異象,在她看來,就是很好看,便沒有彆的什麼,什麼都不懂,就意味著什麼都不怕。
她理所當然說道:“好看先生天下無敵,那什麼三千煙雨除了陣勢誇張點,也沒什麼嘛。”
阿空在旁邊啃著雞腿兒,連連點頭。
陸秀秀麵色有些微白,看著汝鄢青欲言又止。
但沒人在此反駁汝鄢青的話。
青山宗掌教忽然驚聲道:“薑先生又出刀了!”
薑望出了一刀。
是狂奔時陡然止步轉身,揮出了最勢大力沉的一刀。
那一刀讓他麵色驟然蒼白。
是竭力斬出的一刀。
是將目前所有都傾注在裡麵的一刀。
燕驚堂的劍攜帶驚雷炸響,兩者狠狠相撞。
護城的屏障瞬間崩潰。
城牆在下一刻坍塌。
早有準備的荀修真,依舊麵色白了一瞬,要護住全城百姓,甚至讓百姓們毫發無損,他也需要全力以赴,這更像是在彌補過錯。
因此,縱有城牆破,屋舍塌,百姓們卻隻聞風聲呼嘯,仍是能站得安穩。
但有驚嚇是必然的。
薑望蒼白的臉色又變得紅潤,是竭力抵抗燕驚堂的劍,讓他難以呼吸,雖然明知第二類真性在煥發異彩,卻無法分神去看,那有可能是取勝的關鍵,也有可能是更大的危險。
他現在唯一注意的就是大量養分的湧入,並在第一時間把增漲的力量再傾灌長夜刀上。
燕驚堂這一劍的力量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隔著一境
出劍,尚有此般恐怖威力。
他衣袖破碎,持刀雙臂鮮血淋漓,骨骼跟著咯嘣作響,被一劍推著持續倒退。
神國裡第二類真性的光芒,在此刻綻放到極致。
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薑望隨之精神一震。
他沒有絲毫猶豫的讓得第二元神出竅。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紅衣薑望。
原來不管是第一類或第二類真性,皆與薑望一般無二,哪怕是穿著,而在祂們沉睡又醒來後,第一類自稱白望,穿了白衣,現在第二類穿了紅衣,但薑望沒有半點緊張。
在第二類真性醒來的一瞬間,薑望便很清楚,祂與第一類不同。
所以薑望第一時間說道:“出刀!”
紅衣手裡多了一把長夜刀,第二類真性擁有著與薑望同等的修為,不弱絲毫,但現在的第二類真性,卻爆發出了比薑望更強半籌的氣息。
於是,燕驚堂的劍再難寸進。
最終呈現的隻是分庭抗禮,依舊沒能一口氣擊潰燕驚堂的劍。
現在就是看誰更持久。
持續都有養分湧入神國的情況下,若是被徹底壓製,自然很難翻盤,但在勢均力敵的時候,薑望便能因為養分始終維持在巔峰狀態,甚至會慢慢變得更強,而燕驚堂的劍因為長久消耗,就會越來越弱。
結果似乎已經顯而易見。
但很快薑望就發現了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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