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按套路出牌?
帝師淡然一笑,注視著國師府,陡然嚴肅說道:“漠章居然真的活著,而且涇渭之地裡有神明,看來是大劫將至啊,人間重新太平才多長時間,如果讓漠章戰役再臨,現在的人間很可能徹底消亡。”
陸玖客終於有了些反應,但隻是抬眸看了一眼帝師,又繼續低頭看書。
常祭酒沒忍住說道:“麻煩您給我講講內容,從中思考到什麼哲理?”
陸玖客滿含殺意的看向常祭酒。
我怎麼知道裡麵是什麼內容,悟出個屁哲理。
帝師無奈扶額,這倆人一個是真的讀書,懂得很多道理,但又不遵循道理,一個裝得很會看書,實則肚子裡沒點墨水,偏偏又能彰顯讀書人大多數毛病。
魚淵學府有這
倆貨,而且還是祭酒,實在是莫大恥辱。
陸玖客就算了,他本來就不是真正的讀書人,但就是這樣,更讓帝師頭疼。
“待得明日,我需要與國師商議,如何對待堰山君,再像以前那樣,顯然不太合適了。”
常祭酒想到若在苦檀針對堰山君展開行動,動靜必然會鬨得很大,他滿臉凝重說道:“我要好好侍奉老師,畢竟機會難得,若是離開神都,下次見麵又不知什麼時候。”
這次他是真心的想留在神都。
帝師上去就是一腳。
陸玖客嘲諷一笑。
趁著常祭酒不備,上前補了一腳。
......
翌日清晨,壟蟬青州府滿棠山。
薑望是被吵醒的。
起因當然是李浮生來滿棠山找爹的事。
唐棠接連否認此事。
但唐果不相信。
薑望自是沒有介入這場家事的意思,按照約定,他打算再去一趟烏啼城。
原是想帶著小魚她們一塊,但經曆此次妖患,姚觀海有了新的修行計劃,正好在滿棠山這個風水寶地,準備給小魚打下破五境的堅實基礎,若能問鼎宗師,小魚毫無疑問便是這個世間最年輕的宗師武夫。
阿空就無需多言,在穆闌潸的燒烤麵前,她根本挪不動腳。
所以薑望最終隻帶著汝鄢青,沒有打擾唐棠父女倆的‘友好相處’,跟穆闌潸知會一聲,便離了滿棠山。
現在薑望常態下已擁有實打實澡雪境的力量,雖然是在偏弱的級彆,但有打九嬰時的
消耗在前,事後卻儼然沒有想象中那麼虛弱,僅是相對正常的虛,他直接抱著汝鄢青,浮空而行,很快便出了青州府。
月上郡距離青州府較遠,薑望沒有直抵目的地,常態下的力量同樣是不夠持久的,相比於加重虛弱,薑望還是更願意行一段歇一段。
妖眾撤退,崔平碌率領青玄署鎮妖使們以及長命宗修士和各城鎮守府衙征調的高手施以反擊,從而讓得腹內各郡難見妖跡,真正體現出一種太平盛世的景象。
但薑望很清楚這隻是暫時的。
走走停停,一路無事發生。
抵達烏啼城已經是一旬後。
壟蟬萬事皆休,但烏啼城有新事漸起。
因為神都來了人。
迎接薑望的是張瑤。
看著與上次所見截然不同的烏啼城,武夫當街賣藝,修士座樓閒談,或表演禦空之術的景象徹底消失,整座城都變得空寂,空的不是人,而是聲音和熱鬨。
“來者是誰?因為布陣壟蟬的事?”
薑望很容易能想得到,畢竟烏啼城很神秘是眾所周知的,這種神秘在於內,副城主布陣整個壟蟬的壯舉,真要有心去想,總能想出很多問題。
張瑤點點頭,說道:“是太子陳符荼親至。”
提及陳符荼,薑望第一個念頭,便是他在磐門壁壘前,一場酒讓判官退回奈何海的事跡,雖然明眼人都清楚,判官是肯定會退的,但也要退得有理,隻是一場酒當然沒理,那麼重點就是陳符荼
的表現。
不管多麼荒謬,都證明著陳符荼並非隻是工具,是真的靠自己的能耐,憑借一場酒讓判官感到萬分滿意,合情合理的退去。
想到李神鳶和蕭時年,薑望當然更偏向烏啼城,他看著張瑤問道:“有困難麼?”
張瑤說道:“還行,副城主能應付。”
薑望又問道:“李神鳶在烏啼城?”
張瑤微微一愣,說道:“這正是副城主約你來的原因。”
薑望釋然。
但很快又麵色一緊,慌張道:“你們不會想取血吧?”
張瑤沉默片刻,說道:“那是最後的手段。”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隱瞞啊!
我現在跑還來得及麼?
張瑤說道:“副城主仍在與陳符荼麵談,我會安排讓你在某處暫時歇腳。”
薑望搖頭說道:“直接帶我去見李神鳶吧。”
張瑤毫不在意說道:“也行。”
“井三三沒回來?”
“去長命宗了。”
薑望疑惑道:“去那裡做什麼?”
張瑤說道:“是武神祠薛先生請他同行,具體做什麼我也不清楚。”
就這麼有一茬沒一茬閒談著,薑望牽著汝鄢青的小手,跟在張瑤身後很快來到李神鳶所在的閣樓。
張瑤倒也放心,僅是交待一句便轉身離開。
注意著周圍的視線,薑望伸手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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