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某處空間被撕裂,山上多了一些人。
“因為兩朝會就在苦檀磐門舉行,所以旨意未曾下達劍閣,縱然劍神不在,但直接無聲無息降臨劍閣,雖說是帝師之舉,可我們也談不上有禮,便不可再失了禮儀,我親自去請謝吾行出來。”
褚春秋是領隊的人,看了裴皆然他們一眼,就要朝著劍閣大殿行去。
第二位領隊之人是神都武神祠尊者朱諭雪,他凝眉掃量四周,說道:“劍閣有些空寂,許多人都不在山上,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褚春秋聞言稍作止
步,“這裡是劍閣,能出什麼事?”
他視線遠眺,指著某處殿宇,說道:“沒瞧見林澄知在殿上睡懶覺,若真有什麼事,他哪能這般清閒,要針對堰山君的行動因為兩朝會暫止,劍閣弟子向來喜好下山降妖除魔,有些空寂很正常。”
朱諭雪點點頭,在場的人幾乎都是第一次來苦檀劍閣,劍神之名極盛,也會讓人想到劍閣該是相當巍峨大氣,但事實上並非如此,劍閣落立於一座小山頭上,殿宇是東一榔頭西一榔頭,很不規整,看似雜亂無章。
唯一更像劍閣的便是滿山充斥著的劍氣。
褚春秋走在前麵,裴皆然等人跟在後麵,朱諭雪則四處掃量著,很快便到了林澄知睡懶覺的殿前。
劍閣空寂到至今沒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裴皆然為壓製心裡的情緒,便離褚春秋近一些,在熟人又是老師旁邊,能讓她稍微不那麼緊張,甚至輕聲說道:“隻要劍閣裡尚且有人,總能察覺到我們的氣息,怎麼半個人影見不著?”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褚春秋看了眼近在遲尺的林澄知,想著不當人子的家夥,因為睡覺啥也感知不到很正常,但劍閣其餘人呢?他能洞悉劍閣裡諸多氣息,說明並非隻有林澄知一人。
鐵錘姑娘認識林澄知,雖然沒那麼熟,但她仍是毫不猶豫直接掠上巔脊,準備拍醒林澄知,朱諭雪沒什麼反應,褚春秋皺眉道:“下來!”
“嗯?”
林澄知已然睜眼,看向蹲在旁邊的鐵錘姑娘,又坐起身看了眼殿下的人,睡眼朦朧的咕噥道:“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有客人來,都沒人通知我。”
鐵錘姑娘問道:“前輩,劍閣裡的人呢?”
林澄知砸吧砸吧嘴,說道:“有的下山了,有的在修行吧,話說,你們來乾嘛的?”
褚春秋抬高音量,說道:“奉旨意,帶著他們前往磐門參與兩朝會,謝吾行也是其中一員,所以特地跑來尋他,他現在何處?”
林澄知看向麵無表情抱著劍站在最後麵的白袍韓偃,稍微來了些精神,“咋沒有提前說啊,劍閣弟子有些下山降妖除魔,有些便是去了磐門觀戰,剩下的都是些修行癡魔的,完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想來你們已經見識到了。”
褚春秋皺眉道:“因為謝吾行就在苦檀,便沒有浪費工夫傳旨告知,所以他已經去了磐門?”
林澄知搖頭道:“沒有啊。”
褚春秋說道:“那是下山降妖除魔了?需儘快召他回來。”
林澄知再次搖頭,“也沒有啊。”
褚春秋不喜道:“你能不能把話一次說清楚,謝吾行究竟在哪兒?”
想著林澄知這家夥真是不當人子,果然在他麵前,根本沒辦法做到有禮。
林澄知也很生氣,說道:“你前麵兩個都說了,那答案不就隻剩一個了麼,這麼點耐心都沒有。”
褚春秋很驚訝,剩下不就是修行癡魔的,看著他們這些
來客也無動於衷的人麼?
謝吾行會是這種人?
裴皆然也不相信。
她不信謝吾行會癡迷修行。
林澄知攤手說道:“彆露出那副表情,要讓謝吾行自己閉關修行,那當然很難,自是我兄長的嚴令,事實上,謝吾行已經閉關三月,要不是你們此刻跑來,我都差點忘了,謝吾行還在山上。”
褚春秋有些釋然,說道:“那便通知謝吾行出關,隨我等前往磐門。”
林澄知搖頭道:“辦不到。”
褚春秋挑眉,“這是何意?”
林澄知說道:“謝吾行此前下山遊曆,也算經了些事兒,我家兄長嚴格責令,讓謝吾行不破澡雪不可出關,閉關之地也被兄長設下禁製,外人不可入,謝吾行想出來,唯有破境一條路。”
褚春秋麵色有些難看,追問道:“他何時能破境?”
林澄知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要麼我替他往磐門走一遭?西覃那邊應該對我沒那麼熟吧,你們就說我才二十歲,我這長相很合理吧?”
褚春秋險些脫口而出一句臟話,長得年不年輕另說,你臉皮倒是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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