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望說道:“其實我很厲害的,彆看我現在可能稍微有點虛,但這都是假象。”
三師姐哦了一聲。
薑望撓撓頭,算了,再來就是
自說自話了。
......
鐵錘姑娘雖然很勇,但不傻,前麵出手一次便險些讓得兩朝會提前開打,除了個彆人,大多是不願意的,尤其是因為薑望所謂的一句話,而且田玄靜等人雖上了二樓,要真的起了大衝突,必然會出現製止。
所以才用語言壓製秦雪陽,噴他個狗血淋頭。
結果沒想到,裴皆然突然上前,狠狠一腳踹出,讓秦雪陽直接吐血三升,眼看著兩方矛盾再起,果不其然,上得二樓的田玄靜等人又再次現身。
田玄靜表示很無奈,他有說讓大家熱情點,目的是相互熟絡,也在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哪怕沒有明言不可起衝突,可也沒想到少年人血氣這麼橫,隻要有兩三個人非打不可,剩下的人也沒辦法坐視不理,最終就是血染酒肆了。
歸根結底,是秦雪陽提及薑望,鐵錘姑娘二話不說,直接開打,雖然隋人那邊有反應的不多,但有何郎將摻和,事情難免會鬨大。
其實褚春秋要比田玄靜更心急,彆管薑望所言那番話是真是假,若以此理由起了衝突,放在哪裡大隋都不占理,薑望跟大隋的臉麵相比,不值一提,哪怕田玄靜表現的很熱絡,但褚春秋心知肚明。
正因不占理的是大隋,田玄靜代表覃人再這般知情達理,無疑便占據了人和。
褚春秋當即說道:“簡直胡鬨,兩朝年輕一輩會晤,是友好切磋,哪能剛見麵就吹胡子
瞪眼,至於薑望的事情,等他來了自見分曉,何必爭辯,都坐下!”
切磋不見得真,友好更是很假,但表麵上誰也不會反對。
最終,隻有秦雪陽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高輔秦眉頭深鎖,他冷冷看了一眼裴皆然,後者察覺到,也僅是斜睨了一眼,看著十分傲慢,實則是恢複狀態後再次恐生,不敢與其對視,但在高輔秦眼裡無疑是一種挑釁。
他暫時沒有說什麼,從懷裡取出金丹,喂給秦雪陽,因為是武夫,他沒辦法給秦雪陽療傷,便拜托有玄施為,後者未曾拒絕。
酒肆重歸沉靜,朱諭雪此時笑著說道:“大家都隨意點,就當是尋常宴會,但切記彆再大打出手,你們聊你們的,我們聊我們的。”
說著話,朱諭雪伸手觸及酒盞,田玄靜剛要舉杯同飲,前者卻把酒盞推向一邊,說道:“這樣喝酒太小家子氣,不如我們對壇吹?”
田玄靜麵容一滯。
對壇喝酒江湖常見,但修士飲酒哪裡會這般,實是有辱風雅。
看著朱諭雪,田玄靜才恍然憶起,這位是大隋第二武夫,武夫粗鄙些,再正常不過,想著你不讓年輕人大打出手,卻借著酒挑釁,真可氣啊。
不管是修士還是武夫,隻要到了一定境界,自然是千杯不倒,願意的話,甚至能一直喝,哪怕喝酒的方式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但也不想弱了氣勢,欣然同意道:“既是在大隋地界,作為東道主
,朱尊者應當先飲三壇為敬。”
朱諭雪微笑著說道:“客隨主便,身為客人,不該是你先飲三壇為敬嘛。”
田玄靜擺手道:“該是你先打個樣。”
朱諭雪大笑一聲,揮手召來三壇酒,“那就讓你長個見識,看我一口飲儘三壇酒!”
這邊兩人拚著酒,褚春秋和高輔秦隻是默默看著,那邊年輕人之間,沒有秦雪陽的搭腔,氛圍也漸漸活絡起來。
石竺首當其衝,來到裴皆然的身前。
“我是大覃兩界司執諭,看姑娘腰牌,想是大隋青玄署的,我們應當有很多話題能聊。”
裴皆然下意識微微側腦袋,躲開石竺的視線,裝著在看鐵錘姑娘麵前的菜肴。
這顯然很沒禮貌。
石竺也不氣惱,繼續說道:“能代表大隋而來,姑娘應該並非尋常鎮妖使,不知是何職位?”
裴皆然冷淡道:“我隻是三品鎮妖使。”
坐在旁邊的鐵錘姑娘疑惑道:“我見神都青玄署鎮妖使不都稱呼你裴行令嘛?”
裴皆然尚未做出解釋,石竺便笑著說道:“原來裴姑娘這般謙虛,如此年輕的行令,值得自傲,裴姑娘又能時刻自謙,當真非是池中物。”
裴皆然沉默不語。
石竺湊上前,低聲說道:“我看裴姑娘僅是洞冥巔峰的修為,可剛才踹秦雪陽那一腳,卻是非比尋常,是有隱藏修為?若是這般,我很期待等兩朝會上向裴姑娘請教一二。”
裴皆然實話實說,“我隻是洞冥
巔峰而已。”
石竺卻明顯不信,又再看了鐵錘姑娘一眼,便轉身回到自己座位上。
溫暮白此刻沒有盯著韓偃,而是看向酒肆門外,眾人視線也隨之被吸引,有兩道身影並肩而行,跨過門檻,一黑一白,尤為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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