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有兩人,其中還是弱冠澡雪的薑望,他影單影隻,怕是很難應付。
作為劍宗真傳,他自是不願第一個出局。
他也是漫無目的搜尋同伴,沿途沒碰見任何人,說明每個人相隔的範圍很大,要麼就是運氣不好,與就近的同伴背道而馳,所以很意外隋人怎麼這麼快就重新結隊了。
占據地利的隋人運氣這麼好?
“既然碰見了,總要打一場。”
薑望會搬出藤椅躺著,當然是沒想跟顏辭打,兩朝會期限是兩日,過早讓神國力量湧現,最終還得浪費神性維持或者抵消虛弱感再等下一次力量湧現的機會,與其這樣,不如先看戲。
顏辭說道:“兩朝會剛開始,沒必要這麼快交鋒,不妨我們各自先找同伴。”
薑望笑著說道:“奈何海裡每隔兩個時辰,便會有大妖甚至妖王在外圍出沒,祂們也可以直接踏足荒野,與其等著第三方對手,不如我們提前結束兩朝會,這樣大家都輕鬆。”
顏辭默然。
薑望指著清冷姑娘說道:“你倆打,這樣很公平。”
清冷姑娘和顏辭齊齊挑眉。
薑望聳肩道:“或者你想跟我打也行。”
顏辭思忖片刻,這場架若是躲不過去,是首先出局對手
好,還是挑個更強的好?
薑望的名聲在西覃自然遠超清冷姑娘,甚至顏辭根本就不認識她,理所當然會更在意薑望。
最終,身為劍宗修士的驕傲戰勝了理智,他拔劍指向薑望,“我們打。”
薑望毫不猶豫說道:“我拒絕。”
顏辭愣住。
薑望笑著說道:“我說你可以跟我打,但沒說我願意跟你打,要麼你跟她打,要麼我倆打你一個,選吧。”
顏辭目露一絲怒色。
想到磐門酒肆裡的事,他沉聲說道:“你既敢把自己視作雄鷹,視我等為螞蟻,卻連戰都不敢戰?”
薑望說道:“或許你可以換個思維理解,是你不夠資格讓我出手,而非我不敢戰。”
顏辭上前一步說道:“那我更想領教閣下的高招。”
清冷姑娘這時搖頭,她不在意薑望在想什麼,也沒有拒絕出戰,若能代表長公主府,第一個出局覃人,那樣長公主麵上也有光,所以她揮手甩出一杆長槍,平靜道:“彆再那麼多廢話了,來戰。”
顏辭仍是死死盯著薑望。
清冷姑娘隻能先出手。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顏辭早已出鞘的劍橫胸攔截,身影往後疾退。
清冷姑娘右手握緊槍柄,抵著顏辭的劍朝前疾馳。
緊跟著有劍意迸出,顏辭猛地揮劍,清冷姑娘手腕扭轉,身影止住,舞起長槍,崩散劍意。
兩人相隔十丈而立,四目相對。
“我倒是小覷了姑娘。”
哪怕隻是初一交手,
顏辭也能感覺的出來,對方與自己修為相當,他不得不認真起來。
兩朝會的第一場對決,自然備受磐門修士的關注。
荒野距離磐門僅有三十裡,莫說洞冥修士,百日築基圓滿的人也能看得真切,他們對於薑望躺在藤椅上,卻讓一位姑娘出戰的行為感到不齒。
“就這還說什麼兩朝會的人都是螞蟻,弱冠澡雪?這般天賦在他身上,簡直就是恥辱。”
雖能看得到,但卻無法聽得見荒野裡的人在說什麼,否則薑望那句顏辭不夠資格讓他出手的話,更會讓對薑望不滿的修士更加不滿,瞧瞧你狂成什麼樣了。
褚春秋等人也回到了磐門,此刻就站在城頭,他們能看得見,自然也能聽得見。
“沒想到雙方這麼快就相遇了。”
田玄靜說道:“雖說是大隋地界,但感知範圍受限,縱然對這處荒野有些了解,無法明確每個人在何處的情況下,能很快找到同伴也是運氣極佳。”
朱諭雪笑著說道:“磐門荒野,除了在此獵妖的修士,怕也沒幾個隋人會熟悉,隻能說我們隋人的確占據著地利,冥冥中自有氣運傍身。”
田玄靜搖頭笑道:“但歸根結底還是靠自身本事,顏辭是劍宗真傳,雖說並非最強的一位,可在我大覃同境之中,鮮有敵手,若薑望真的隻是看戲,你們隋人怕是很快就有第一位出局了。”
褚春秋眉頭緊皺,他心下有些生氣。
明明是二打
一出局對手的絕佳機會,薑望卻故作高深,此子當真可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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