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想報複什麼人,
隻能暗地裡想招,若是明著來,還沒等報複彆人,自己就得先栽了。
除非你是武神張止境。
教坊司管事想息事寧人,甘願付出多些代價,可薑望不接,非把事情鬨大,等神守閣修士和驍菓軍出現,他們不會給薑望半點麵子,懲罰不說,肯定得先抓起來。
占著規矩占著理的教坊司,肯定是想拖延時間。
想到這裡,陳重錦頗為糾結。
他在考慮屆時要不要幫薑望求情?
或者說,薑望剛到神都,自己便熱絡招待,緊跟著薑望惹事,自己再求情,如此表現,值不值得?
......
教坊司其實很大,尤其花魁都有獨自的院落,直接放慢腳步未免刻意,所以管事想繞遠拖時間,而薑望似沒有看穿他的心思,僅是沉默跟著。
但轉來轉去,管事臉色愈加難看。
按理來說,神守閣以及驍菓軍的人該到了,怎麼現在還沒動靜?
薑望也很適宜的冷聲說道:“你領著我瞎轉什麼呢?”
感受到徹骨的寒意,教坊司管事明白拖不住了,隻能訕笑一聲,指著前麵院落說道:“這便是紅袖院了。”
薑望點頭道:“滾吧!”
教坊司管事忙說道:“我先招呼一聲,免得紅袖不知就裡,衝撞了侯爺。”
薑望沒有拒絕。
教坊司管事小跑著入了紅袖院。
他倒是很快就又跑了回來,目送薑望入院後,才神情冰冷的轉身離開。
有兩個俏丫鬟戰戰兢兢候在院裡。
薑望無視
,登上閣樓。
屬於花魁的香閨正敞著門,裡麵站著一道身影。
她腰肢仿佛一束細膩的柳條,盈盈可握,其上如同高峰遠山,婉轉起伏,其下圓潤飽滿。
她麵龐如精致瓷器,白皙通透,眉細如蠶絲,眼眸如秋水般清澈,本該自信從容卻在此時多了抹惆悵,更顯我見猶憐。
教坊司第一花魁,無論相貌身材,的確稱得上人間少有的絕色。
怪不得能讓無數人為之傾倒。
薑望心裡的驚豔隻在一瞬。
莫說李神鳶或趙熄焰,就是談靜好和小魚論相貌也不輸紅袖姑娘,差的不過是身材而已。
聞得腳步聲轉頭看過來的紅袖姑娘,心裡也驀然生出一抹驚豔。
她從未見過像薑望這般好看的男子。
比之雖紈絝卻有俊美盛名的四皇子殿下都要更好看。
但紅袖姑娘並非看臉的人,所以也隻是驚豔一瞬。
她回想起初才管事的叮囑,麵色就又白了一分。
雖然是讓她儘可能拖著薑望,彆真被占了便宜,可她一弱女子,怎能拖得住?
甚至薑望能來紅袖院,管事沒擋住,她很容易猜出發生了什麼,相比身份,來教坊司的恐怕沒有比四皇子更高的,尤其管事慌裡慌張的表現,更能代表薑望是以武力打破的規矩。
念及此,紅袖姑娘心裡害怕極了。
縱未經曆但全都學過的手段,因為害怕,一個想不起來。
就在她汗流浹背,原地傻眼的時候,薑望卻入得屋門,自顧自倒
了杯茶,細細品味,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也沒有做彆的什麼事。
紅袖姑娘注意到自己兩個丫鬟悄悄上來閣樓,當即眼神示意她們乖乖候著。
她不敢說話,想著就這麼下去,或許就能把時間拖過去。
幸好對方貌似不是個急色的人。
但她也很困惑,費力氣到了紅袖院,居然隻是喝茶?
待得薑望慢悠悠飲了兩杯茶,因為時刻緊繃,不敢有絲毫動作的紅袖姑娘已然覺得腰酸腿疼,就在她快堅持不住的時候,薑望忽然說道:“傻站著作甚,過來!”
紅袖姑娘心頭一緊,但又不敢不聽,踉踉蹌蹌來到薑望旁邊,然後就被薑望摁坐在凳子上。
更出乎她預料的是,薑望再次無視了她,轉頭看向門外。
薑望暗自想著,這麼久了,該來的早該來了,沒有動靜隻能代表一個問題,陳景淮默許他破壞神都規矩,或者說,在教坊司鬨事的程度是能夠被允許的。
念著初來乍到,過猶不及,要探清陳景淮的底線,更沒顧慮地行事,需循序漸進,現在有此打底,後麵就可以稍微再張揚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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