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斷壁之前。
一身素淨的藍紗衣,衣擺繡著幾朵淡雅的小花,赤裸雙腳,隨著輕盈的步伐輕輕搖曳。
笑起來時眼角自然彎起微弧,仿佛春柳枝頭初綻的絨芽。
粉紅色的頭發簡單地束於腦後,一枝樸實的木簪恰到好處地固定著發髻。
光是用眼睛去看就看得出一股清純秀麗的氣息。
隻不過跟這個意境不匹配的是一旁癩蛤蟆的刮刮叫……
“左邊,對左邊點,推手,手掌打開,側過頭。”
“對,微笑!”
“非常好保持住。”
“不要停,繼續動,我會抓拍的,朱雯再打開點,彆害羞,越做作越出片。”
“相信我!”
斷壁殘垣的一側是一株深褐色的矮樹。
再加上蔚藍色的天空。
儘管詹嵐跟鄭吒不是什麼攝影師,但是基礎的審美還是有的。
這樣的場景。
再配合上朱雯的妝造除了美之外也找不出第二個可以形容的字了。
雖然很好看。
但是鄭吒跟詹嵐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覺。
很快兩人就知道為什麼了……
因為旁邊的莫斯竟然成為了人形閃光燈。
而陳子龍剛剛的話術跟婚紗攝影又有什麼區彆。
兩人對視無奈一笑繼續向前走去。
“你們兩人這是在乾嘛?”
破廟之內蕭宏律與楚軒兩人一人手裡拿了個沾滿墨水的毛筆。
正對著一麵牆壁寫寫畫畫。
一邊討論一邊動手。
一向淡漠的楚軒此刻竟然都有了幾分興趣。
詹嵐拉著鄭吒走進去,這才發現裡麵彆有洞天。
看清之後,兩人這才恍然大悟。
詹嵐雙目閃動若有所思道:
“怪不得剛剛那個蛇妖竟然會在這裡麵停留而且還是一個好妖怪。”
“原來是這麼回事!”
隻見破廟內部的牆上竟然畫滿了各種各樣如同鬼畫符一樣的文字。
仔細看去,這上麵竟然寫滿了佛道方麵的修行功法。
當然每一個也隻是有那麼一兩句,甚至就四五個字。
而蕭宏律與楚軒兩人正在拿著毛筆,一會在左邊牆壁上填上兩筆,一會又擦掉一些。
甚至還有一麵就是個開頭,這兩人竟然你一句我一句就這麼寫了上去。
鄭吒走近兩步仰著頭看去,喃喃道:
“氣為基骨,養在偏鬆。心與道合,以意形氣,以氣運身。”
“先天之氣,練氣還精。”
“咦,這不是我混元一氣功上麵的一句話嗎?”
“他們兩個在乾什麼?”
詹嵐掏出相機對著四周拍照之後才對鄭吒說道:
“這上麵應該都是殘缺的修煉之法。”
“我估計是寺廟破敗之後有人刻畫在了牆壁上麵。”
“後來之人學會了後就又留下了一篇,久而久之,你寫個頭,我寫個中間,就成為了這個模樣。”
鄭吒聽著大喜;
“修煉之法嗎?”
“趕緊記下來,這就不用獎勵點兌換了。”
鄭吒剛剛說完詹嵐就抬手打了下去。
“笨蛋!”
不明所以的鄭吒就看詹嵐沒好氣的說道:
“這上麵的加一塊可能也就十幾個獎勵點吧。”
“再說了咱們隊伍中的修煉之法還少嗎?”
“額,那他倆是在乾什麼?”
鄭吒指著忙呼呼的蕭宏律跟楚軒。
詹嵐這才笑道;
“在乾好事吧,嗯。應該是好事。”
“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閒的沒事乾。”
“不過這裡麵佛法,道法,旁門左道竟然都有一點。”
“或許他們兩個想要取百家之長,創造一個新的功法,當然我就這麼一說。”
詹嵐說完就聳肩輕笑了起來。
現在的眾人都不是剛剛進入主神空間的新人,自然也明白創造功法的難度。
鄭吒看著說完就自顧自笑起來的詹嵐更是莫名其妙。
可還不等追問,就看見詹嵐推著自己從後門出來。
“走了走了,咱們也拍點照片,對了咱們兩個似乎還沒有合照呢吧?”
鄭吒想了想這才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隨即點頭:
“還真是,對了一會叫上大家一塊拍一個。”
“啊啊啊,彆拉我啊,對了李笑趙櫻空呢?”
“他們跑哪去了,是不是在後麵。”
“我想,可能他們是想當聶小倩跟寧采臣了。”
鄭吒看著詹嵐意味分明的笑容隻感覺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
“額,啥意思?”
詹嵐白眼之後嘀嘀咕咕道:
“得虧這裡是在主神空間,現實世界當中咱們在一塊,你不得氣死我?”
說著這位作家就攥緊了自己的小拳頭。
看得鄭吒一陣惡寒。
這時候。
角落之中趴在地上舉著放大鏡的齊藤一突然抬起頭。
隻見這位眼神古怪,悠悠的來了一句。
“那可不一定!”
“說不定,你們兩個很恩愛呢。”
說完就遞出來了一張兩人的合照,然後果斷的轉身就走。
生怕自己背叫住。
詹嵐與鄭吒莫名其妙的接了過來,看見上麵的人物之後。
就跟被人施展了定身咒一樣,渾身僵硬的在原地站著。
角落看見這一幕的齊藤一拉著張恒趕緊撤退。
“放我這裡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沒機會給他倆了呢,現在給剛剛好,嘿嘿。”
張恒則好奇道:
“齊大哥,你剛剛給的照片裡麵的人,似乎是隊長跟詹嵐姐他們兩人?”
齊藤一神秘道:
“恩,說是他們,也可以說不是他們。”
齊藤一說完,就看向了身邊滿臉懵逼的張恒。
他也是再次想起來了之前在咒怨當中發現的一個怪事。
那就是他們竟然沒有在咒怨世界找到這一位的存在。
所以,這一位。
又或者是說,楚軒,李笑,趙櫻空這幾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們在主神創造的世界當中有另外一個自己。
而張恒他們沒有呢?
他們又有什麼區彆嗎?
不過想了想,齊藤一就甩了一下自己的大光頭,轉眼就將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
自己的腦子是什麼材質做成的,這位心裡自然有數。
知道自己想不明白,自然也就不再想了。
半天之後。
眾人都是進入了休假狀態。
在破廟前方還算平坦的草地露營午餐之後,眾人就再次此啟程。
而也就在他們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