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聽到李軍這麼說,也走了上去,不過剛來到旁邊眼神瞬間凝住。
蠟像!這確實是蠟像!
但這也絕對不是蠟像!
一時間整個人都愣住了,羅飛自己都無法察覺到自己的變化,此刻他瞳孔放大,氣息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因為這兩個所謂的“蠟像”在他眼裡就是活生生的人!
這是活人呐!
不對,這就是蠟像,可是裡麵怎麼會有屍體的氣息,微薄的屍臭味,但是有很濃重的福爾馬林的味道,這是被處理過的。
可是就算如此,這怎麼看也還是蠟像,沒有見血……
羅飛半蹲下身子,渾身感到一陣惡寒。
這具身體當中有著十分濃重的金屬水鏽的味道,應該是在包裹了屍油之後部分沉澱位置出現了繡化,而且還有一部分的水汽流於表麵很明顯沒有蒸發乾淨。
太恐怖了!
雖然外部皮質雕的很是精致,但依舊難掩這其中的味道。
“老李,讓周圍人散開。”
“啊?”
李軍聽聞有點不解,這不就是撞到了兩個蠟像嗎?現在似乎更應該去關注一下出事司機的情況,畢竟對方現在的狀態可是驚魂未定,一個人靠在路邊大喘氣。
好幾個交警還在旁邊安慰和照料,這才使得對方緩過神來。
司機名叫老孬,每天在這條線上送貨,今天一個人出來,在路口處這意外發生了車禍。
根據他剛剛所說是突然看見這倆身影從旁邊的巷道口彈射出來,自己才撞上的。
一時車胎打滑再加上自己著急,所以車也跟著撞到了路邊。
“叫路人全部散開!”
羅飛又斷嗬了一聲,李軍眼見對方如此嚴肅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立刻招呼身旁的交警們疏散交通,控製周圍的圍觀群眾。
刑警辦案肯定事態嚴峻,所以人們也都很配合,可就算是站到很遠的地方也要手機拍照。
現場頗為滑稽,要不是有交警們和隔離帶護著,這些人怕是就要進來了。
隨後羅飛就走到了其中一個蠟像的中間,李軍眼見對方動作不對,有些擔憂。
看這樣子難不成是要破壞現場嗎?
不過仔細一想,就是兩個蠟像而已,又不是活人,就算是稍微操作一下也沒有關係。
換句話說這個叫現場取證,證物提取。
下一刻,羅飛徒手向下猛的一按,指尖就像利刃一樣直接戳進了蠟像的胸膛。
隨著哢嚓一聲響動,周圍都能夠聽到蠟像表麵的漆層斷裂聲響。
周圍的交警們都好奇的把視線投了過來,李軍更是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操作所?
下一刻讓,在場所有能夠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差點嚇得抽過去。
隻見羅飛從中間的軀乾部分取出了一塊脊椎骨上麵的骨節,還有些許的氣孔和腐蝕殘留。
但能夠看得出來這是一塊人體內標準的脊柱骨塊!
李軍直接跌坐在地上,手指顫抖的指向對方拿著的東西。
並非是人們認知當中落下體內的金屬支架和關節,而是真正的活人骨骼,看那造型和色澤也不像是模具,自己好歹也是見過刑事案件現場的老人了。
“臥……臥槽。”
不遠處一個交警直接驚得跪倒在地,他沒見過活人骨骼,但不代表沒腦子,所以大致可以分辨出來真的和假的。
那個肇事司機老孬顫顫巍巍走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是……這是咋回事咧,這……這,這難道是活人?”
心有餘悸的他全身顫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慌,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身體內掏出來的活人骨骼,麵帶微笑的蠟像表情,生與死的結合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就像是成精的死物一樣,神秘且詭異。
一旁的交警們都圍了過來,確保現場不能讓後麵那些圍觀群眾看到,不然就大事不妙了。
“現在知道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看到了吧,一旦被發現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羅飛冷靜的看向了李軍。
“把這兩個蠟像也帶回去,注意,千萬不要弄壞了,讓法醫和化驗科的人在局內待命,咱們這就回去。”
“好。”
李軍也深吸一口氣,這一幕實在是太驚人了。
以至於自己剛剛才反應過來羅飛疏散人群的真實用意,太細致了。
那些個站在遠處看不清全貌的人還在聊天。
“這些個警察咋回事啊,兩個蠟像還當個寶一樣帶走了,怪怪的。”
“你不懂啊,這叫證物保護,彆換咋樣,事故是發生了。”
“唉,不過還好是蠟像,這要是活人,還不得撞得七零八碎啊。”
走過眾人的李軍不由得臉上浮現起一抹無奈,總有人負重前行,要是讓他們親眼看到真相,再腦補一下,這輩子的陰影就算是烙下了。
正在蠟像館合照的張偉忽然間接到了來自組長的電話。
“全員集合?”
“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之間要全部歸隊?難不成組長他們遇上蠟像成精了?”
“少貧嘴了,快回去。”
一個小時後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之上,不過羅飛卻已經給他們發了消息,隻要一回到隊裡,立刻就去解剖室見麵。
法醫什麼的都已經到位了,張偉他們懷著好奇心乾了過去,剛一進門就看到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甚至懷疑自己眼花了。
“組,組長,這是什麼……這究竟是活人……還是蠟像?”
走在最前麵的張偉甚至都開始結巴了。
“我的天,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隻見解剖床上躺著兩個人,準確的說確實是兩個長相和活人一樣的蠟像,剝開他們的外皮,看不見任何血肉,隻能夠看到厚重的蠟液固體。
看不見任何蠟像本該有的金屬骨架,皮層下麵的骨骼則是清晰可見。
隻不過其他的臟器都已經被掏空,取而代之的是灌入進來的液體,凝固成蠟的重要材質。
“這太可怕了。”
趙東來站在一旁,神色凝重。
他知道這種情況下,必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而且是絕對的心理變態,不然也不會把一個活人折騰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