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已經能夠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至於羅飛之後要對他做出怎樣的處理。
那是警方的事情。
也輪不到自己來乾涉。
聽到蘇曼影非常通情達理,羅飛這才點了點頭。
“蘇老板不介意那就好。”
半晌後。
隨著羅飛從咖啡廳出來。
回到重案組。
他也看見。
其他同事,都是用一種吃驚的目光盯著自己。
“我臉上有花嗎?”
羅飛是看出來。
他們現在的表情。
好像比看到自己剃光頭的時候還要激動
而聽出對方有些納悶。
眾人這才解釋。
“羅組長,您就是這個造型去見的蘇老板??”
“她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羅飛卻說。
“估計沒有吧?我戴著帽子,可能她沒有注意到。”
實際上。
羅飛在剛才吃飯的時候,把帽子摘了下來。
蘇老板也不是沒有看見,他換成了寸頭。
隻不過蘇老板並不介意。
她甚至覺得。
羅飛寸頭的樣子。
還有一些帥氣。
所以她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隨著在探視手續上簽了字。
羅飛帶著蘇建凡一起找到了蘇凱。
當看到兩人出現。
蘇凱頓時眼前一亮,還有些激動。
“警官,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跟警方說了,相信您也應該知道,我當時的確是遇見了一個人販子,他還想把孩子從我的手上騙走。”
“也多虧遇見了蘇老板,我才沒有讓孩子落到他那個人渣手上。”
隻是此時的他有些憔悴。
或許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警方抓住。
時日無多。
所以他給人的感覺也是有些沮喪。
而此時此刻。
聽到對方這樣說。
好像是為孩子感到慶幸。
實則卻是花言巧語。
羅飛都被氣笑了。
“蘇凱,你可真是會編瞎話,怎麼聽你的意思,好像這件事你一點都沒有責任。”
“如果不是你主動去找他們,想要把自己的孩子處理掉,他們又怎麼會聯係上你?”
在羅飛看來。
這個蘇凱隻不過是避重就輕。
想要通過花言巧語來把自己包裝成一個不知情的受害者。
而這一點。
和徐超勇的養父,在被警方發現之後,做出的事情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他在極力粉飾自己的行為。
“蘇凱,我可警告你,就按照我們之前警方發現的線索來看,你的問題不是一般的大。”
羅飛這樣說。
讓蘇凱頓時慌了神。
“不是警官,我已經積極配合您了,把我知道的線索全都說了,您怎麼還要找我的麻煩?”
可聽到對方這樣問。
羅飛卻反問著。
“蘇凱,難道因為你主動認錯,你曾經做的那些壞事就當沒做過了嗎?”
“你倒是想的挺美,那被你傷害的無辜的人呢?”
“你有沒有想過等你的孩子以後長大了,他會意識到自己的父親曾經試圖把他丟了?”
“更是要將他的親生母親替換成一個陌生女人,你知道這在未來,會給孩子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嗎?”
這樣的問題。
讓蘇凱頓時沉默了。
他怎麼會不知道。
這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隻不過他的內心深處,不肯承認這一點。
他也隻好歎了口氣。
“警官,其實是我之前在打工的時候碰見了一個工友。”
“我之前發牢騷,跟他說自己遇見了大麻煩,他就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就把孩子的事情跟他說了,於是他就暗戳戳的暗示我說,可以想辦法幫我把這個孩子處理掉。”
“甚至還能換一些錢。”
這樣的消息讓蘇建凡的眼皮跳了跳。
“那他有沒有說,自己是從什麼地方搞到這種渠道的?”
蘇凱聽了撓撓頭。
“警官,我當時也問他要把孩子送到什麼地方,可他卻跟我說不要問的太多,知道太多對我沒有好處。”
而至於為什麼蘇凱會和對方吵架。
原因無非是因為價格談崩了。
那個男人在知曉蘇凱,還綁架了一個女人的時候,幾乎是當場變卦。
還說自己必須要加錢。
說是什麼風險承擔費。
這讓蘇凱非常生氣。
不過他也並沒有直接拒絕對方。
還是留了個心眼。
“我當時隻是跟他說自己再考慮一下,並沒有直接跟他撕破臉。”
隻不過在了解事情經過之後。
羅飛也基本可以確定。
這個工友的問題不是一般的大。
甚至他可能就是那個幫凶!
羅飛也是遲疑了一下。
這才告訴他。
“蘇凱,你這起案子現在還沒有提起公審!”
“而且我之前已經和報社那邊打過招呼,讓他們在最終結果宣判之前不要隨便走漏風聲。”
“所以我想那個人應該還不知道,你被抓的事情,如果你要是能夠協助我們警方調查,儘快把這個家夥抓住的話,我想我們會考慮對你寬大處理。”
蘇凱一開始都認為。
自己已經徹底沒有希望了。
他覺得自己肯定會被狠狠懲罰。
搞不好就連小命都要丟了
可是這一刻。
羅飛竟然說。
可以考慮對他從輕發落,這讓他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警官,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如果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出具一份字據,順便簽字。”
“不過在監獄裡麵,你必須好好表現,如果要是再搞事,那我們可不能保證之前的約定還算數。”
蘇凱當然明白。
這件事情已經造成了太壞的惡劣影響。
加上牽扯到太多人。
最壞的情況。
那可能就是他要受到的懲罰。
會因為惹眾怒而被加重。
所以現在的話可以說是彆無選擇。
也隻有相信羅飛才行。
當天下午。
羅飛和蘇建凡兩個人就到了。
“蘇凱,之前所說的工地,他之前就是在這裡打工認識了那個男人。”
也是在聽說了事情經過之後。
包工頭頓時有些激動。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看到對方有些不可思議。
羅飛也點了點頭。
“先生,我們就是之前在調查過程中,懷疑這個男人可能有問題,所以想和你們求證。”
“他是不是真的做了非常過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