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聽了卻在這個時候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一直隱瞞下去不是辦法。”
“不過我倒是覺得,或許你可以主動跟自己爸媽聯係,試試看。”
“讓他們知道真相,這或許能夠給你一些幫助,若是你們家人能夠團結起來,那這個女人就抓不住你的弱點。”
“她會意識到,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沒法對你造成傷害。”
……
隻是聽到羅飛的提議。
對方卻有些懷疑。
“可是警官,這個真的能行嗎?”
因為趙鬥平從小就害怕父親。
他也希望。
在父親麵前樹立一個硬漢形象。
希望父親能夠對自己刮目相看。
“如果現在要是為了這點小事就跑去跟父親坦白,他會覺得自己是在小題大作,還會說他不像個男人。
光是想到這些。
他就感覺頭暈目眩。
整個人都蹲在了地上。
“警官,這,這真的不行吧?我要是這樣做的話,那我父親肯定會不高興,他也不會理解我的。”
可是當聽到這句話
羅飛卻說。
“那你有沒有試過這樣做?”
“如果要是你不去實踐的話,這一切都隻是你的幻想,而且你現在的生活都已經被這個女人搞得一團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那麼簡單。”
羅飛的話讓趙鬥平沉默。
他也隻好答應:“我知道了,我按警官說的去做試試看。”
聽到對方答應下來。
羅飛這才欣慰的點頭。
“這就對了,你應該明白。”
“有的時候,很多困難,都是我們想象出來的,隻要你勇敢邁出這一步,那很多問題都能解決。”
在離開了趙鬥平的公寓之後。
羅飛給趙記者發了個短信報平安。
讓她暫時把心放在肚子裡。
隻不過。
就在他們回重案組的路上。
羅飛忽然接到一通電話。
“警官,我可能要舉報我弟弟。他是一個殺人犯……”
聽到電話那頭的人戰戰兢兢。
語氣似乎有些害怕。
羅飛還有些擔心。
“女士,你現在是安全的嗎?那個人在不在你旁邊?她有沒有威脅你?”
羅飛很清楚。
一般像這種情況,當事人可能都會受到生命威脅。
他可能是在極端情況下才找到機會向警官求救。
可聽到這。
電話那頭的人,卻非常認真的告訴羅飛。
“警官其實我把他放跑了。”
這樣的消息。
讓羅飛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你說什麼?”
很顯然。
在羅飛看來。
這件事根本是不可思議。
他也沒想到。
這個當姐姐的竟然為了保住弟弟。
在明知道他是罪犯的情況下。
竟然還塞給他500塊錢。
讓他趕緊跑。
可是聽到這裡。
羅飛雖然生氣。
但也隻能暫時壓著心中怒火。
“女士,那你跟他有沒有說什麼話?他有沒有透露我接下來自己會去什麼地方?”
因為這一次是接線員把電話轉接過來。
而不是這個女人直接打到羅飛手機上。
所以可信度極高。
否則若是一般情況。
羅飛可能會先考慮對方是不是有可能在惡作劇?
“警官,我弟他回來的時候,左邊整條胳膊上全是血,用衣服包著還光著膀子,我看出他的樣子很虛弱,但我問他要不要去醫院,他卻說自己一去就會被警方抓住,他不敢。”
“所以他懇求我給他500塊錢買藥,然後就離開了。”
另外,女人還說了自己叫黃春花。
今年已經結婚,有一個孩子在上小學。
羅飛聽到這裡。
也是有些生氣。
“黃女士,你一會來警察局做登記,給我們做個筆錄。”
可是不等他說完。
黃春花便很委屈的說。
“警官,我剛才放走他之後才去查了資料,這樣做有可能會被當做從犯處理,我是不是會被拘留啊?”
羅飛沒有正麵回答。
隻是板著臉說。
“該走的程序都會走。”
“畢竟你們這樣做,已經算是包庇犯罪,我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羅飛的話讓黃春花頓時感到一陣懊悔。
“警官,我真的錯了,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我也是看到他受傷,雖然意識到他可能發生了什麼,但是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罪犯。”
黃春花說著,聲音有些抖。
而羅飛也沒正麵回答。
反而是沉默了一會才說。
“……你先來做筆錄吧,彆的等你來了再說。”
羅飛當然知道。
這位黃大姐有可能是想要極力為自己開罪。
證明自己是個好人,而不是和弟弟同流合汙。
但是因為她放走犯人。
這話就不具備可信度。
隨後羅飛他們也調出了這個男人的資料。
“黃振剛,年齡19歲。”
“目前在常禮市第一大學學習,成績非常優秀,連續兩年獲得獎學金。”
“今年是他在校第三年……如果不是出了這檔子事,可能明年他就能順利畢業找一份不錯的工作。”
順帶一提,他在家裡也是本地農村的。
父母也是好不容易才把兒子供上了大學。
“殺人的動機呢?”
羅飛聽了這樣的消息。
麵色陰沉。
不過他倒是更加好奇。
黃振剛自毀前程的動機是什麼?
和這比起來。
他之前有過怎樣的成績都不重要。
畢竟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
他也不是未成年人。
的確是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李煜則是認真的說。
“羅組長,根據當時做筆錄的內容來看,黃振剛是出身貧困家庭,每個月的生活費隻有500塊,他一直省吃儉用。”
“可是沒想到,今年的獎學金沒有發給他,而是給了一位高年級的學長。”
順便一提。
這位學長和凶手黃振剛的關係很好。
而且黃振剛之前還經常受到這位學長的幫助。
隻不過聽到這個消息,
羅飛也是有些吃驚。
“竟然就為了這個?”
“是的羅組長,根據他自己的口供,和同學們口述的情況來看。”
“在案發之前他就非常不服氣,已經快一個禮拜沒睡好覺了。還覺得是那個學長靠著自己跟導員的關係好,就把他的獎學金搶了過去,這讓他內心憤憤不平。甚至覺得是對方搶走了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羅飛聽了也是不由得皺眉。
“那他胳膊上的傷是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