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饑餓的骨骼
【主線任務：更小的損傷，更多的可能第一階段）。
任務內容：完成100台介入手術。
任務時間：三個月
任務獎勵：隨機屬性點+1，經驗值10000點，診斷輔助ai碎片+1。】
係統很早就頒布的任務開始閃爍起來，就像是提醒羅浩彆忘了似的。
哦嗬？！
羅浩的擔心煙消雲散。
本來他特彆怕係統給自己頒布dsa的介入手術。
今天為了給患者做瘢痕妊娠的子宮動脈栓塞手術，大舅林語鳴幾乎和自己翻臉。
要是自己不知死活還要繼續做，羅浩毫不懷疑大舅會成為那塊自己無法逾越的絆腳石。
先緩一段時間，自己找機會說服他。
所以羅浩對林語鳴有很強的信心。
想當初……
“排隊住院就用了20多天時間，也不知道護士長什麼時候打電話，留在省城根本不敢走，生怕前腳走後腳給打電話馬上住院。”
“叫哥吧。”薑醫生笑了笑，“小羅，我聽b超室的醫生說有一部分患者是伱做的。”
“我沒親眼看，隻知道婦產科孫主任做手術的時候說了幾句閒話，也是聽說，做不得數。但今天羅浩給我配台，我覺得他手術做的不錯。”
“今天，我的手術就飛起來了。”
醫院裡看見條狗都得上去踢一腳，就彆說不張揚，低調之類的。
但她也彆扭。
“打？”
“！！！”陳勇不服氣，抬頭看著薑醫生。
“聽懂了。”患者家屬愁眉苦臉的說道，“如果留在咱醫院做的話，溫主任要做腹腔鏡肝囊腫開窗引流術，薑醫生，術式我沒說錯吧。”
“哦？比我好？”陳勇像是剛出生的小牛犢子，看見什麼都想上去頂一下。
……
“也不一定強到哪去，就是擅長考試而已。”陳勇不服氣的梗著脖子。
患者生命體征平穩，但嘴角冒著白沫子，手腳時不時的抽搐。
很快，她大步走進來，臉色鐵青看著羅浩。
“主任，患者抽了！”
孫主任把她表妹送走後心裡罵了一句。
因為發病率低，臨床並不常見，所以很多醫生都會忽略這一點。
習慣性的對這位醫生露出一個微笑，羅浩一邊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一邊離開。
“師傅，怎麼了？”陳勇又摘掉一層口罩，裡麵竟然還有一層口罩。
羅浩還沒回答，病房裡一名婦產科醫生急匆匆跑出來。
“溫主任堅持要做腹腔鏡肝囊腫開窗引流術，我一個老主治人微言輕，說了也不算。”
“下午我帶人去普外科落實一下醫保政策。”林語鳴道，“但這隻是權宜之計，要從根源上穩住患者流。”
而且他一點都不張揚，極為低調，這對一名年輕人來講，是相當難的。
要是換自己年輕的時候，解決了婦產科一個難題，自己一連做了11台手術，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
薑醫生慢條斯理的說著閒話。
打開病曆，羅浩仔細閱讀。
薑醫生關上醫生辦公室的門，好奇的看著羅浩。
林語鳴有些詫異。
看那樣子就像是他們做錯了什麼似的，甚至連呼吸都是錯的。
“大舅，昨晚我看普外科的那個患者家屬明事理，就是沒錢，實在去不了省城。我剛看了一眼，腹腔鏡下肝囊腫開窗引流術的dip核心分是1720，能用穿刺解決，也算是給醫保省點錢不是。”
這句話說到患者家屬的心坎裡，眼圈紅了起來。
“叮咚~”
羅浩忙完，告辭離開。
再三表達感謝後患者家屬離開。
肯定是他隻會做b超，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怎麼解決問題，所以什麼熟悉就用什麼。
薑醫生見怪不怪，摸出一根煙扔給陳勇，自顧自點燃，深吸了一口。
“這事兒得先打。”
“都是年輕人，去網吧擼兩把王者，完事去擼串喝酒，熱熱鬨鬨的關係就上去了，還有比這更簡單的事兒麼！”
羅浩知道在這種時候，醫務處說話是有分量的。
薑醫生看著眼前的小徒弟微微一笑，“羅浩是協和八年製畢業的。”
這些話要是彆人說，羅浩會認為是抱怨世道不公，但從薑醫生嘴裡說出來，哪怕他自嘲自己是個老主治，羅浩能聽出來一些期待。
【急診任務：骨骼饑餓
“前陣子我家鄰居去省城住院做手術，住院花了4萬多，照顧他的人吃住一共花了3萬。”
看樣子他們不光是聽自己說，還上網查找來著。不光查，還沒少查，已經刻在腦海裡。
“這麼講，她那手術是我們醫院醫務處處長的外甥做的，你說有個好？”孫主任不屑道，“真要是手術好，我為什麼不主刀做。”
“嗬嗬，你看過就知道了。”薑醫生沒給正麵回答，“配台，最能體現一名醫生的手法和意識，有時候一個好助手會讓手術的速度飛起來。”
患者家屬估計薑醫生在敷衍自己，但選擇是自己做的，怨不得旁人。
“彆耍小心思。”林語鳴道。
“是。”羅浩點頭，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孫主任臉色一變，顧不上和羅浩說話，一溜小跑去病房。
“這是未來的大方向，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羅浩卻不一樣，這小子幾乎一夜沒睡，還精神抖擻，完全看不出來累。
羅浩看完病曆，又瞄了一眼係統任務——骨骼饑餓。
“您說的術式的確花不了多少，還有新農合報銷，但吃住什麼的我們是真承受不起。”
“這麼重的患者icu竟然說沒床！我不管。”
孫主任的聲音越來越近。
過了幾秒鐘，他轉頭看羅浩。
關上門，羅浩把普外科看見的患者說了一遍。
可分量歸分量，羅浩不想。
“我有一個小徒弟。”薑醫生轉換話題的速度極快，一下子說到另外一件事，“就是今晚在台上做闌尾炎的那個醫生，他水平不錯，手也巧，可惜我都乾不動了，他……性子直，小羅你要是繼續做穿刺手術，有機會可以帶著他，他天賦真的很高。”
“這都是小事，未來的手術……如果沒有被戰爭等不可抗力打斷科技進程的話，手術必然向著微創的方向走。現在的醫療界，腔鏡手術、達芬奇機器人已經替代了很大一部分外科手術。”
自己折騰了大半夜，回家補了一覺，現在精神頭完全跟不上。
與此同時，婦產科孫主任坐在辦公室裡，愁眉苦臉。
羅浩站起來，“孫主任，我去給患者做個b超，咱們再做決定。”
同行崇拜+1對羅浩來講意義並不大。
“咱們是小醫院，技術水平落後國內平均水平，就更彆和帝都、魔都比了。你天賦高，要走醫學這條路的話，羅浩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從前，羅浩對大舅林語鳴的印象隻局限在對自己的寵溺中。但回到礦院接觸了工作中的大舅，羅浩知道他可猛如虎，狡如狐。
“彆胡說八道。”薑醫生叼著煙，瞥了一眼醫生辦公室的門。
林語鳴很羨慕。
“不客氣，進來說。”薑醫生見患者家屬客客氣氣的，說的也在理，並不是那種嫌麻煩不帶家裡人看病的人，言語也溫和了許多。
任務內容：治療一名帶引產患者抽搐症。
入院後婦產科給予擴容、利尿、降鈣治療，效果欠佳，一直到今天患者出現抽搐。
“這就對了。”孫主任微笑。
“都沒敢住太貴的地方，可病人休息不好也不行……唉，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不管乾什麼都要錢……”
“你信我還是不信我。”孫主任問道。
前幾天有個患者就是因為林語鳴的同情才做了治療，可現在他當著自己的麵又滔滔不絕的講著大道理。
孫主任的表妹徹底熄了火，早就沒了之前興師問罪的架勢。
“薑醫生，我要是有錢，一定聽您的。”患者家屬手腳局促，不知道往哪放。
“我跟你們家說的，你們都聽懂了麼？”薑醫生看著患者，一字一句問道。
門是關的，透過磨砂玻璃可以看到外麵沒有人影。
“隻是給你一個建議，具體能走到哪步誰又知道呢？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在你這個年紀，正好遇到羅浩，我會考慮和他處好關係，一起合作。”
“沒轍。”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係統在無法診斷後給出建議——建議查甲狀腺b超。
“嗯。”羅浩點頭，“我做了11台，穿刺技術沒什麼難度。薑哥你是不是建議患者去省城做b超下肝囊腫穿刺引流固化術？”
“現在你在婦產科，彆想亂七八糟的。當醫生的最怕有同理心，比如說你看見那個窮的去不上省城的患者，一旦……”
講了一遍最近婦產科外請專家做卵巢囊腫穿刺引流固化術的事兒。
“我琢磨著肝囊腫、腎囊腫、卵巢囊腫的治療類似，可以合在一起弄。”
“通知icu，有床也得轉，沒床也得轉！”孫主任尖銳的聲音傳過來。
話沒說明，兩人之間有默契。
穿刺手術是劉副主任和羅浩做的，孫主任隻會做腔鏡手術，她也知道這種術式可能比較好，但畢竟自己不會，所以不斷給自己做心理暗示——穿刺手術容易複發，做了等於沒做，是對患者不負責任。o／，尿常規示：尿酮體弱陽性，心電圖檢查示：1度房室傳導阻滯、部分導聯stt改變。
“我記住了。”陳勇低下頭，小聲說道。
如果他站在舞台上，光憑著這張臉台下就會有無數的呐喊、叫好聲，博得無數流量。
“謝謝薑醫生，我們雖然是農村人，但知道誰對我們好。”
羅浩這小子眼神不錯，也知道高低深淺，竟然能看清楚這麼多事。
“陳勇，小點聲。”薑醫生道，“你坐，我跟你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