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陳勇屬於醫療組的一員,他完成的任務也算自己完成的,羅浩大概摸清楚係統的脈絡與運行邏輯。
3個小時後,羅浩接到陳勇的電話。
他的語氣明顯有些興奮。
“那我先走了。”羅浩rua了一下王佳妮的頭發,笑眯眯的說道,“配色你多看看法新社的東西,他們不了解咱們的思維,所以配出來的圖片咱們都喜歡。”
“是麼?”
“有個姑娘,想拍視頻宣傳一下家鄉的農業,結果拍出了陰森的感覺,把老鄉們拍成社黑會,特彆酷!”羅浩換鞋,離開王佳妮的家。
回到家裡,羅浩赫然看見一大堆串,還有兩聽啤酒。
“羅浩,喝杯小酒!”陳勇有點小興奮。
羅浩皺眉,默默的把陳勇的啤酒拿開,“你彆喝了,自己啥酒量不知道?”
“我不去和大體老師聊天!”
“不,我不相信你的話。”羅浩把啤酒放進冰箱,給陳勇拿了一聽可樂。
“以你的酒量,以後就可以去小孩那桌吃飯了。”
“切。”陳勇倒也不在意羅浩的奚落,打開可樂,悶了一口,跟喝酒似的。
“怎麼回事,給我講講。”羅浩很好奇。
“有一個騙子,冒充風水先生,給人算命、看風水,騙了幾千萬。”
“???”
“你彆覺得不可能。”陳勇興高采烈的和羅浩分享今天的經曆。
“他下手的對象是女人,40歲左右的那一批。你猜他怎麼做的?”
羅浩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他在全市高檔美容院買客戶資料,和下麵的普通員工購買,掙的錢三七開。”
“資料?”羅浩轉念一想,大約已經明白了騙子作案的手法。
“比如說啊,你忽然遇到一個人,那人跟你說——小夥子,你是家裡的獨生子,父親去世了,母親快要退休,你大舅馬上提副院長。”
“我大舅已經提副院長了。”羅浩糾正。
“啊?什麼時候的事兒?”
“在印度,然後呢?”羅浩饒有興致的問道。
“然後就是獲得信任,去騙錢啊。就這麼講,隻要騙子跟人說——你今年有大財運,但是呢,有小人作祟,財運落下來的可能不大,需要破小人。”
“你猜,多少人會破財來消這個並不存在的災?”
羅浩想了想,點點頭,陳勇說的有點道理。
“那今天怎麼回事?”
“患者月經不規律,我估計是快絕經了,她自己驗孕,發現是兩道杠,做美容的時候就和人閒聊說了這事兒。然後,就讓那個風水先生知道了。”
“再往後,就是一樣的套路,要不是碰倒我,肯定要被騙一大筆錢。”
羅浩笑吟吟的看著陳勇,“話說啊,你要是去騙錢的話,肯定手到擒來。”
“那是,但小爺我不屑做這種事兒。再說,掙錢那種小事兒還用功德麼?我攢點功德容易麼我。”
羅浩豎起拇指,稱讚。
畢竟幸運值101+5明晃晃的掛在眼前,容不得羅浩說不。
“你怎麼不嫌麻煩呢?社會上騙子是抓不乾淨的。”羅浩問道。
“我在英國的時候,接觸過幾個印度人,那是我見過最不像印度人的印度人。”
陳勇說話有些拗口,但羅浩知道他的意思。
“我們聊了很久,最後我說,你們都是精英,一定能把印度建設的更好。結果你猜怎麼著?那幾個家夥像是看傻逼一樣看著我。”
“嗬嗬,他們要去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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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一個要去美國,有倆要留在英國從政,說是倫敦市長和他家有親戚。”
“倫敦市長是巴基斯坦人吧。”
“在他們看來都一樣,是英國撤走的時候給分開的,往上找幾百年總歸有親戚。”
接下來,羅浩聽陳勇開始罵人。
從英國人再到印度人,罵了一個遍。
“你怎麼這麼憤青。”
“你是沒出過國……”陳勇又開始巴拉巴拉的說著。
羅浩昏昏欲睡。
但為了給陳勇捧個場,羅浩堅持著沒睡著。
沒想到陳勇這個畢業後“不務正業”,去英國取得魔法與神秘學碩士學位的人竟然又專又紅,放前幾年就是傳說中的自乾五。
羅浩很是無語。
在陳勇的世界裡,幾乎所有英國人與那個騙子被劃為一類人,都屬於垃圾。
羅浩對此很不認可。
陳勇足足絮叨到淩晨,羅浩這才洗漱睡覺。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兩人來到醫院。
羅浩迎麵看見楊靜和站在走廊裡,正在和沈自在聊天。
回來了?
“楊主任。”羅浩迎上去,微笑。
“小羅,你看看我說多少次,彆主任主任的,叫老楊!”楊靜和糾正。
沈自在的表情僵硬,笑容凝結。
這麼多年,包括曆任院長在內,誰見過楊靜和說話這麼客氣、熟稔。
“小羅,我昨晚回來的,怕打擾你休息,今天一早來跟你報道了。”
報道……
沈自在心裡深深歎了口氣。
“老楊,彆鬨。”羅浩笑道,“出院了?”
“嗯,出院了。”楊靜和哈哈一笑,鐵塔一般的身子動了一下,沈自在下意識的閃開。
“協和床位緊,心臟你給搞定了,肌瘤那麵有郎院士出手,本身創傷也不大,回來慢慢養。”
“那就好。”
“去換衣服,我有個朋友,肝癌,一會你給掌一眼。”
沈自在的表情愈發難看。
“你那是什麼表情。”楊靜和眼角餘光瞥見沈自在,不屑的說道,“患者從前在二院白斌那治,後來白斌退休了,我聯係三院劉瑞寶給做手術。”
楊靜和還真是“實誠”,根本不屑隱瞞。
“你這水平,還差的遠呢。”楊靜和撇嘴,但馬上笑著和羅浩說道,“小羅,以後就交給你了。”
“害。”羅浩有些為難。
“害什麼害,不是把你架在火上烤。沈主任那點小心思我心知肚明,都是自己人。人我交給你了,最近一年的狀態是越來越差,不過你彆擔心,死了就拉走,治到哪步算哪步。”
羅浩是真的“感謝”楊靜和的熱情。
“沈主任,小羅,那我先回去,一會患者來辦理住院手續。”楊靜和隨即一拍腦袋,巴掌結結實實的搭在腦門上,“嗡”的一聲,好像整個人都是鐵打的一般。
“對了,小羅你什麼時候有空,去我那坐坐,把所有患者篩一遍,適合粒子植入的你就做粒子植入,你先篩患者,然後我再定治療方案。”
“好,下午我去醫大上課,下課跟您聯係。”
“彆您您的,外道。你!”楊靜和瞪大眼睛再次糾正。
羅浩無奈中把楊靜和送走。
太過於熱情了也不好,楊靜和的邊界感讓羅浩有些束手無策。
“小羅,沒想到楊主任那麵你這麼快就打通關係了。”沈自在並沒生氣,而是笑吟吟的稱讚到。
“害,碰巧了。”
“哪那麼多巧合,我聽手術室的人說了,楊靜和的朋友做手術,被你喊停了,手術在協和做的?怎麼樣?”
“手術挺順利,人已經出院了,沒留下什麼後遺症。”
沈自在點了點頭。
羅浩說的簡單、輕鬆,但沈自在打聽了患者的病情,一頭露水。
而且剛剛聽到楊靜和說起郎院士,想來在協和是由婦科的一位院士大佬親自操刀。
沈自在不是乾婦科的,不知道協和的婦科院士大佬是哪位,但掛著院士頭銜的大佬肯定牛逼就是。
他也沒追問,想要問明情況以後有的是機會。
交班,查房,準備上手術的時候,一個看著不到四十歲的男人手裡拿著住院通知書在醫生辦門口等著。
“羅教授,是您麼?”男人客客氣氣的問道。
“你就是老楊說的患者吧。”
男人點頭。
“來,先辦住院手續。”羅浩很客氣,上下打量了一眼患者。
患者的肚子很大,結合診斷輔助ai,患者有大量腹水。
的確到了肝癌晚期。
其實大部分肝癌患者去世並不是因為腫瘤,而是胃底靜脈曲張破裂出血,一口血嘔出來人就沒了。
大量腹水,再加上慢性消耗,出血概率增高。
楊靜和不是客氣,患者隨時隨地都可能一口血噴出來,去奈何橋報道。
“治幾年了?”
“11年,我28歲發現的。”男人思路清晰,從頭講述自己的病史。
就像是楊靜和說過的那樣,先是在醫大二白主任那做介入手術,等白主任退休,患者又去醫大三劉主任那做手術。
就這麼一直維持了11年。
到現在,患者終於來到醫大一院。
安排孟良人接患者,羅浩去做手術、下午上課。
等上完課後,羅浩和楊靜和聯係來到放療科。
楊靜和已經準備完畢,20多名本家醫生,包括下夜班的醫生全都在,等著羅浩篩一遍患者。
這陣仗,讓羅浩“受寵若驚”。
無論是在協和還是912,亦或是東蓮礦總,羅浩就沒見過這種先讓其他科室的人篩一遍患者的情況。
“小羅,都是為了患者好,你彆客氣啊。”
楊靜和的手按在羅浩肩膀上,讓羅浩坐下,“從第一個患者開始,你是聽彙報還是自己看病曆?”
正說著,係統界麵忽然紅光閃爍,一個危急值跳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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