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蕭羈的相識,源於一場天大的誤會。
之後他們不打不相識,都對彼此一見鐘情了。
不對。
當時的自己,考慮更多的是怎麼早點脫離皇宮,早點將身邊那些彆人安插的眼線弄死,蕭羈不過是她的一個選擇而已。
可她也不能否認,十五歲的少年郎,在長安二代中名望最高的小將軍蕭羈確實很耀眼。
他長身玉立,麵如冠玉,笑容陽光爽朗,一身劍術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這樣一個少年郎,卻在見了她一麵後變得扭扭捏捏,千方百計打探她的身份,得知她是公主後便舍棄了軍中爵位,甘願到皇宮做一個郎衛,隻為了能在值守時見她一麵。
甚至,這個自幼便將禮法刻入骨子裡的男人,為了博她一笑,不惜觸犯軍法宮規。
這樣一個耀眼的男子,誰會不心動呢?
縱然一開始是為了利益,可後來,成親後的種種,卻也讓她放下了戒備,將心完全交付了出去。
「公主,想什麼呢?」
蕭羈忽然湊上來,嘴唇幾乎貼到了晉陽公主的下巴,一雙黑漆漆的深邃眼眸更是如狼似虎一般盯著她的眼睛。
就這麼過了幾息,晉陽公主唇角一動,忽然笑了。
蕭羈看著她,心神蕩漾。
就聽晉陽公主說:「將軍此去長安,還請幫我去長安裡看一看……」
蕭羈眼眸微暗,「公主想讓我看什麼?」
晉陽公主眼裡閃過一抹懷念,她的眼神無比溫柔,「去看看當年名動長安的少年將軍,你替我問問他,當年那個恣意瀟灑的少年郎哪裡去了。」
「公主……」
蕭羈喉嚨發澀,之後便發狠似的看著晉陽公主。
晉陽公主低下頭,目光又落到蕭羈臉上,她抬起手,白皙的手指輕輕撫上蕭羈的臉頰,溫軟的指腹撫摸著蕭羈黝黑臉頰上那些征戰時留下的疤痕。
她俯下身,一手將蕭羈攬入了懷中,一手卻放在了腰間,輕輕解開了她腰間的玉帶。
「你要替我問問他,我的少年將軍,怎麼就變成了如今這般……」
「哪般?」
「……無賴……」
晉陽公主的聲音湮沒在了粗暴又溫柔的陷阱中。
到了用飯時間,晉陽公主和蕭羈都沒出現。
看見蕭不疑和蕭去疾都已經動了筷子,錦晏嘴裡也被喂了一口肉粥,蕭錦安這個機靈鬼又坐不住了,「大哥,阿父阿母都還沒來,我們是可以用飯的嗎?」
蕭不疑很欣慰,「安啊,你終於長大了,懂得孝悌了。」
錦晏和蕭去疾都老神在在,不參與這個話題。
阿父要去長安,前路不知道有多少危險,阿母性格要強,她嘴上不願意多說什麼,可心裡肯定是舍不得阿父遠行,也一直在為阿父擔心。
這時候,夫妻倆自然要說些體己的話,好好溫存一番。
果然,在蕭錦安接著說了句「大哥你現在就去請阿父阿母來用飯」後,蕭不疑便抄起了手邊的棍子。
北地王府的小公子有多受寵呢?
一頓飯,他就吃了兩頓棍棒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