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貝尼感受到了魯佳寧的視線,毫無避諱地有意無意挺了挺她引以為傲的胸,好像是在說“我有的就是比你優秀,身材比你好,怎麼,嫉妒啊?”
魯貝尼站著說話不腰痛的話,在魯佳寧心裡引發了比海嘯更有殺傷力的衝擊著魯佳寧敏感而脆弱的心靈,隱而不發,隻是為了等會更好的發作罷了。
過去了嗎?
是的,對於魯安常而言,都是過去的事;對於鳩占鵲巢的受益者紀小魚和魯貝尼而言,都是過去的事情,生活嘛,應該看看些,往前走,不要總是糾緾過去的事。
包括魯佳寧的母親秦珍鳳所經受的,不過是秦珍鳳識人不清,真心錯付,賭輸了不認賬,輸不起才會讓自己淪落到如此下場罷了,在他們看來,要怪都隻有怪秦珍鳳自己,怪不得其他人的。
所以?
在他們看來,都過去了,是嗎?
魯佳寧從來不這麼想!隱而不發,隻是為了更好的收拾他們罷了。
“什麼?你住在禦品尊府?怎麼可能!你一個大學生剛剛畢業,你外公當初留下來的那點資產也都被你媽謔謔得沒剩幾個鋼鏰了,你哪來的錢住禦品尊府去?那個地方,哪怕是租,也是租不到的呀,不是有錢就有房源給你的地方,佳寧,你還年輕,可不能做傻事呀!”紀小魚的“關心”顯得如此的滴水不漏。
真的,以前魯佳寧曾經是相信過紀小魚關心她,愛護她,是真心的。
結果,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魯佳寧看著紀小魚堪稱奧斯卡金獎的演技,心裡不出冷笑。
紀小魚自己就是個骨灰級的三,還好意思在魯安常麵前暗暗示魯佳寧是個三?魯佳寧差點在心裡笑死自己。
魯安常智商不低的,他真的從來都看不出來紀小魚的彆有用心嗎?魯佳寧是不相信父親看不懂的,隻是不想懂罷了。
“紀阿姨,您是在魯校長和魯老師麵前暗示我是個高段位的三嗎?靠著男人才住進禦品尊府,我和您可是不一樣的哦,起碼現在為止,我跟您可不一樣。”魯佳寧淡淡地笑容裡帶著輕蔑之色,從容地掃了一眼看起來更像是相親相愛一家人的一家三口。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誤會人呢,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覺得那個地方不是有錢就能住進去的,我這是誇佳寧你有本事,沒有彆的意思呢。”紀小魚沒有輕易被挑起怒氣,紀小魚在魯安常麵前,從來是懷緒穩定,識大體,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存在。
“夠了!這個家本來你也不愛回,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不是我們非要你回來不可,是律師找你。”魯安常麵色鐵青地吼了一句。
魯安常愛麵子,最聽不得魯佳寧暗示他道貌岸然,男娼女盜……
讀書人的體麵,魯安常最是講究。
“咳——咳——魯小姐,我是xx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您外公生前委派的律師,有份遺囑是他老人家生前委托我們在您24歲生日時正式生效的。”看起來乾練的中年律師說著示意魯佳寧入座,並再次拿出自己的證件,及授權書,讓在座的所有人一一過目。
遺囑是在北川遺產公證處,在公證員,醫生,律師,見證人等條件完備的情況下錄了視頻,律師當著魯家上下的麵,播放了秦家老爺子生前錄的視頻,及出示了書麵遺囑,宣讀了魯佳寧正式擁有秦家老爺子早早為魯佳寧準備的創業,生活基金5000萬,及現在魯安常和紀上魚居住的彆墅的擁有權。
秦家老爺子當初去世時的遺囑,秦珍鳳繼承秦氏公司的股份,還有一些其他的所有秦家老爺子留下來的資產,收藏品等等,秦家彆墅,秦珍鳳暫時擁有使用權……
律師宣讀完秦家老爺子的遺囑後,魯安常確實想起來了,這幛彆墅,彆說他這位贅婿了,就是秦珍鳳也是沒有擁有權的。
這幾年魯安常忙著學校的人事鬥爭,忙著把秦氏轉魯氏化,忙著跟紀小魚風花雪月,把彆墅的歸屬的問題給忘了。
而,眼前的律師所的一切依據,魯安常看得出來,做為上門女婿,魯安常沒有掙紮的餘地。
魯安常跟秦珍鳳並沒有真正辦好離婚手續,在法律上,他還是秦珍鳳的合法丈夫,依照秦老爺子的遺囑,秦珍鳳也隻是擁有居住權,擁有權100屬於魯佳寧。
律師讀完遺囑後,果然不出魯佳寧所料,魯安常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不難看出,魯安常太陽穴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動著,可見其內心的情緒是何等的萬馬奔騰。
紀小魚是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幢房子是紀小魚的心愛之物,是紀小魚在外麵縫人便忍不住報家城地址的存在,紀小魚在心裡已然把這裡當成她自己的家。
她紀小魚就是這幢房子的女主人!
現在,突然來了一個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律師,說什麼,這裡以後屬於魯佳寧?
紀小魚知道魯佳寧恨她,拿到房子的歸屬權後,不可能好心地再讓她繼續住下去,這將意味著,魯佳寧可以光明正大的把紀小魚和魯貝尼掃也出門了。
如果魯安常不同意,魯佳寧也有權利連同魯安常一起掃地出門。
聰明如紀小魚,怎麼可能不知道魯佳寧想把她們母女倆掃地出門已久?
“那個——那位,什麼律師啊,我懷疑你的遺囑是假的,我甚至懷疑你是佳寧花錢請回來惡作劇的……老頭早死了八百年,突然冒出這是什麼鬼遺囑,我不相信!”紀小魚神色慌張地從沙發上跳起來,開始指出懷疑律師的身份的真實性。
“這位是?”律師明知故問,看著魯安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