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怎麼知道?”薛誠詫異地看著她。
“那個家夥啊……”胡滕歎了口氣:“中午的時候就一直不見人影,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也不回,後來遇到埃姆登,才知道她的腳受了傷,被提督帶了回來。”
“興登堡人呢?腳傷有沒有好些?”
“這樣啊。”薛誠了然,回來的路上的確遇到了一名有些病弱的眼鏡娘,雙方攀談了幾句,在被問及的時候,薛誠順嘴把興登堡編造的借口搪塞了過去。
他清了清喉嚨,說道:“興登堡已經不要緊了,上了點藥,吃過午餐,現在正在休息。”
“真是個笨蛋,居然會扭傷腳。”胡滕無奈地說道:“而且居然傷到要被提督背著回家的程度。”
薛誠訕笑,興登堡現在的確走路有些困難,不過並不是因為腳傷,而是自己。
為了防止對方追問,薛誠果斷問道:“胡滕要來家裡坐坐嗎?”
胡滕猶豫了下,點點頭:“那麼,打擾了。”
“說的什麼話,明明是回自己家。”薛誠嗬嗬一笑,目光落在少女的手指上,那裡正有一枚熠熠生輝的鑽戒:“胡滕也是我的妻子嘛。”
妻子……嗎?少女低垂著視線,表情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讓三隻鷹自己去附近玩,胡滕跟著薛誠來到家中。
“隨便坐吧。”薛誠來到冰箱前翻找著裡麵的零食:“最近沒有在家,所以沒有儲備水果,隻有一些零食,話說胡滕想要喝什麼?飲料?綠茶?還是紅茶?咖啡怎麼樣?”
“一杯新鮮的B型血。”胡滕翹著腿,端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地說道。
薛誠呆了下,忽然想起遊戲中胡滕的換裝,紅月的渡鴉之主。
不過,印象裡那個換裝中的胡滕,裝扮的好像是惡魔、魔女一類的角色吧?新鮮的B型血什麼的……聽起來似乎更像是吸血鬼的喜好?
似乎看出了薛誠內心深處澎湃的吐槽欲,胡滕補充道:“血液裡還要配上純潔靈魂製成的糖塊,再來一片惡魔之角插在杯子上。”
“好的,小姐。”薛誠回身,一手按著胸口,向胡滕微微欠身:“您的意誌會得到貫徹。”
倒了杯番茄汁,加入冰塊,然後插了片檸檬到杯口,薛誠把杯子和零食放在茶幾,隨即來到胡滕身旁,如同侍者般站好,微笑著說道:“小姐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嗎?”
胡滕端起杯子,輕輕抿了口番茄汁,隨即伸出粉舌,將唇角沾染的紅色汁液掃進嘴裡,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先舔我的腳,然後宣誓向我奉上忠誠吧。”她晃了晃黑色絲襪包裹起來的小巧腳掌,艦娘不同於人類,即便之前穿著長靴,仍舊乾淨整潔,沒有異味。
薛誠看著那隻晃來晃去的腳掌,忽然覺得這個要求也並不是多麼過分。
嗯?我好像不是足控來著?薛誠猛然回過神,迎著少女戲謔的目光,隻覺得厚如城牆的臉皮一陣發燒。
輕易被破功,我的修行果然還是不足啊。薛誠在心中暗暗反省,決定以後要更加勤奮地磨煉自己的臉皮。
“調皮。”薛誠伸出手,隔著軍帽摸了摸胡滕的腦袋,坐在她身邊:“不過倒是沒想到,平時嚴肅認真的胡滕,居然也會開這種玩笑。”
胡滕眨了眨眼:“平時的話的確不會,畢竟那些孩子都拿我們這些大人當做榜樣,當然要表現得可靠一些……哦,對了,提爾比茨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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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提督麵前還要故意板著臉,就有些太過無趣了些。”
少女定定地看著薛誠:“提督也不想我戴著麵具和你在一起吧?”
“……”薛誠無言以對,沒有人想和不願真誠相待的伴侶在一起,他也不例外。
隨手拿起茶幾上的飲料喝了口,不過直到飲料入口,微酸的味道刺激著味蕾,薛誠才恍然發現,此時被他拿在手裡的,竟然是胡滕剛剛喝過的那杯。
再看自己喝過的杯沿,上麵正印著一個淡粉色的唇印。
間接接吻?薛誠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不過他已經不是曾經的純情少男,單單隻是這種程度,根本無法在他的心中掀起太大的波瀾。
沒錯,不能。
薛誠正想著,一陣香風鋪麵,薛誠轉過頭,胡滕的小臉出現在自己身旁。
頭上的軍帽不知什麼時候摘了下來,放在沙發扶手上,少女用手指梳理著銀色的長發,看向薛誠的目光點著幾分羞澀。
“提督。”胡滕的語氣輕柔,和她表現出來的冷豔格格不入。
少女深吸了口氣,向薛誠眨了眨眼睛,視線下移,落到薛誠手裡的杯子,輕聲說道:“提督是人類,這種隻有惡魔才能享用的禁忌之物飲下去,很容易出現意外的。”
“怎、怎麼會……”薛誠反應很快,立刻配合地用手按住胸口,好像很難受地喘著粗氣,“艱難”地把手伸向胡滕:“魔女小姐,請救救我!”
“真拿你沒辦法呢。”胡滕低垂著視線,姿態優雅地從薛誠手裡拿過杯子,放在鼻子下輕輕一嗅:“就讓我來拯救你吧,脆弱的人類啊。”
當她再次抬起頭,少女白皙的臉龐上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她一手端著杯子,另外一隻手按在薛誠的肩膀,將番茄汁放在嘴邊啜飲了一小口,隨即緩緩靠近。
“唔……”四片嘴唇緊緊貼在一起,一縷淡紅色的液體沿著薛誠的嘴角緩緩滴下。
灑家這輩子,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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