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展現一番作為獅王的威嚴,薛誠念頭通達,背負雙手站在一個書櫃前,裡麵擺著的書籍很多都有著五顏六色的封皮,再看上麵的名字,嗯……
《不起眼驅逐艦培育法》、《金發敗犬和廢材提督》、《蘿莉教母的奶凶小野狗》。
原來獅這樣驕傲如同女王的女性,也會喜歡這樣的文學作品嗎?薛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
這一整櫃書籍,赫然都是輕,並且這些名字似乎很眼熟的樣子。
薛誠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似乎在大鳳那裡看到過同樣的書名。
難道說……
薛誠抽出一本書看了看封麵,果然,作者署名處印著大鳳的筆名。
嗯?等一下。薛誠心中忽然一動,收集了那麼多大鳳的作品,獅顯然是她的忠實書迷,那麼,定製文什麼的,有在看嗎?
薛誠快速掃了幾眼,果然在書櫃上發現了一些沒有封麵,隻有空白書皮的書籍。
破案了,獅果然也是大鳳的客戶,並且藏得很隱蔽,至少上次整頓風氣的時候,並沒有揪出她來。
“沒錯,就是提督想的那樣。”有些氣喘的聲音傳來,獅臉頰微紅,嘴唇略顯紅腫,正整理著胸前淩亂的衣物,聲音帶著點不穩。
見薛誠看向自己,獅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了?提督可以看本子,看大鳳的定製文,我就不行嗎?”
薛誠愕然:“你怎麼知……”
獅斜了他一眼:“如果提督沒看的話,提爾比茨和大鳳那些被抄走的違禁書籍去了哪裡?提督該不會想說,已經全部銷毀掉了吧?”
薛誠默然,他當然沒有銷毀掉,那些書籍現在還在自家彆墅的雜物間。
雖然如今的他已經不在需要這些東西,但還是舍不得處理掉,就像那些曾經下載後不舍得刪除的影視資料。
乾笑兩聲,薛誠明智地轉移話題:“既然我們的獅女王對慶典沒有什麼意見,等下不如陪我去威爾士親王那邊走一趟?”
有獅一起,威爾士親王應該不會太為難自己吧?
至少,不會在獅的麵前讓自己太難看?
“嗬……”獅冷笑了聲,看向薛誠的目光中帶著點危險:“提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
薛誠感受到危險的氣息,腳下不動聲色地向房門方向移動:“呃……獅和我的愛巢?”
“提督不是想當獅王嗎?”獅女王抱著胳膊,在薛誠的注視下步步逼近:“那麼提督就應該知道,獅王不僅要負責保衛獅群,還要……”
薛誠表情僵硬:“還要什麼?”
“提督不是很清楚嗎?為什麼要裝傻呢?”獅低頭看了眼胸口的指痕,冷笑道:“剛剛差點把人揉碎,怎麼現在就變成了正人君子?”
“還是說……”獅看向薛誠的目光帶著幾分意味深長,“提督……就像雄獅一樣,不行?”
獅的眼睛微微眯起,擺出招牌式的表情。
獅式不屑。
薛誠後退的步伐不知不覺間停了下來,他忽然不想走了。
……
下午,花團錦簇的庭院裡,傳出聲聲豎琴的美妙聲響,紅茶的香氣和點心的甜香飄蕩在院子上空,E係的茶會一如既往地舉行著。
優雅的淑女胡德小姐坐在椅子上,手裡端著紅茶細細品味,一隻大號橘豬趴在她緊緊並攏的大腿,團成一團,把腦袋埋在前爪間呼呼大睡。
黑白配色的貓咪蹲在她的腳下,仔細用舌頭梳理皮毛。
拿起一塊鹹味肉鬆三明治咬了一口,胡德鼓著臉頰發出滿足的歎息:“嗚……果然還是聲望準備的食物美味。”
站在一旁,正在為一名少女倒上紅茶的女仆長轉過頭,對胡德微微欠身:“過獎了,我還有很多不足。”
“哪有,聲望真的很厲害呢。”胡德搖頭說道。
“是啊。”白發紅瞳,肌膚雪白,少女如同深海派來的細作,不過表情倒是比深海艦娘生動許多。
她單手托著下巴,歪著腦袋看向聲望,打趣道:“太過謙虛也是一種驕傲的表現形式,是會招人討厭的哦。”
聲望無奈一笑:“我哪有那個意思?隻是覺得比起大家,我還有很多不足,仍舊需要努力修行。”
“不愧是提督的女仆長,即便已經達到了很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仍舊不會滿足於現狀。”
橙色長發紮成馬尾,閉著一隻眼睛的少女歪著腦袋,笑眯眯地說道:“難怪提督那麼喜歡你。”
聲望微微躬身:“多謝你的誇獎,納爾遜小姐。”
“嗚……”倫敦坐在一旁,手裡拿著司康餅小口咬著,表情滿懷不甘,小聲抱怨道:“都說了我也可以幫忙,居然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倫敦,不要這樣。”無比在一旁苦笑著說道:“大家聚在一起是為了喝茶聊天,而不是創造凶殺現場。”
“什麼啊!”倫敦拍案而起,滿懷著被歧視的憤怒,怨氣衝天地說道:
“自從上次以後,我也是有在好好反省的,現在已經很少放那些奇奇怪怪的食材進菜肴裡麵去了!”
她竟然以為,自己做的食物難吃隻是因為經常放奇怪的食材嗎?
四周的少女們向她投來詭異的視線。
“沒錯!”什羅普郡拍案而起,可愛的花女仆鼓著臉頰,氣呼呼地為姐姐辯解道:
“倫敦姐也是有努力修行廚藝的,並且最近還發明了幾道新菜,味道絕對上佳,比如說巧克力茄子、奶油豆丹、醋溜豬大腸……”
“夠了,不要再說了。”正義的“聖人”聖喬治捂住臉,阻止什羅普郡繼續對大家發起精神攻擊。
“為什麼不準我說?姐姐的新菜明明味道很好的。”什羅普郡仍舊憤憤不平。
這兩個家夥不愧是姐妹,一個對自己的廚藝毫無自覺,另外一個則是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味覺異常。
少女們無力地歎息著。
“算了,先不說這個。”英王喬治五世端坐主位,端著紅茶隨意地問道:“說起來今天怎麼沒有看到獅?”
人群中,一名身穿女仆裝,有些不起眼的少女悄悄低下頭,臉頰緋紅。
“誒?我嗎?”有著棕紅色卷曲長發,額前一撮頭發是白色的眼鏡少女抬起頭,她慌亂地擦著嘴角的點心碎屑,高舉右手:“我在這裡!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