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中病情嚴重的乾瘦玩家被送到了四樓,另外三人則被關回自己房間。
徐獲散步的時候路過門口聽了一點,那個叫小高的明顯被打擊的不輕,嘴裡重複著一句話:“他們不是死了嗎?他們不是死了嗎?他們不是死了嗎……”
醫生給他注射了鎮定劑。
徐獲來到樓下,坐在草坪上曬太陽,沒一會兒司馬小二下來了。
他晃悠到徐獲身邊,壓低聲音道:“逃走被抓回來的那幾個就是特防部的,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會說根本沒有汀城這個地方?”
“小高竟然是被父母打電話送回來的!”
司馬小二臉上有著難以置信和震驚,“他爸媽不是被進化者殺了嗎?難道這個副本的範圍不止一家醫院?”
他根本不在意徐獲是否回答,又接著說:“一定是這樣,當時大霧覆蓋了東城區,說不定副本地域比想象中大,跑是跑不出去的,就算跑出去也會被抓回來。”
徐獲打斷他,“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司馬小二精神一振,“找副本觸發點。”
“既然逃不出去,隻有跟副本杠到底,我不相信我們這麼多人還乾不穿一個副本!”
徐獲頷首,“這是個好辦法,你讓你那些同伴彆瞎琢磨了,沒事在醫院裡找找,也許副本的進入點就擺在眼前。”
司馬小二笑起來,“徐哥,你真厲害,我剛進來的時候差點傻眼,以前從沒聽說過進了副本沒法開始遊戲的先例。”
徐獲拍拍他的肩,起身回了醫院大樓,去找唐廣博聊天。
兩人坐下來後,唐廣博照舊先扶眼鏡再喝水,然後撫平病曆本的邊角,“你今天心情不錯。”
“今天陽光好,感覺很久沒這麼曬過太陽了。”徐獲道。
“注意到生活中的美,這是好事。”唐廣博道:“人之所以痛苦,很大原因是專注於那些使自己痛苦的事,而對眼前的美好視而不見。”
“人生如果是一個進度條,痛苦的長度多了,快樂自然會減少,相反將快樂的拉長,痛苦就會減少。”
“我不讚同這個觀點。”徐獲道:“痛苦和快樂不是長度,而是深度,誰的深度更深,持續的時間更長。”
唐廣博麵色溫和,“這要看個人的想法,適當看輕痛苦未嘗不是一種方法。”
“大部分人不會對快樂進行剖析和深思,因此快樂才浮於表麵,而痛苦是一種被動的經驗,人可以從中獲取教訓,會想的更多。”
“不過我認為對大部分人來說,根本不必想那麼多,人就像一個水桶,隻要有一根木板果斷,其他的木板再高,也隻能看著桶裡的水白白往外流。”
“能注意到這種浪費,又能把桶補起來的人既能駕馭思維又能駕馭身體,注意到這種浪費卻沒辦法補桶的人隻能駕馭思維不能駕馭身體。”
“人的思維高度無限,但一個人的智力、能力、受教育環境卻有限,兩者碰撞其實就是大部分人的痛苦的根源。”
“所以在無法改變後者的情況下,可以改變前者。”
“放棄思考?”徐獲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