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問題隻得到了簡略的回答，不過徐獲停頓了一下後又道：“何先生有留下遺囑嗎？”
“有。”冬先生答道。
這個答案不算太意外，何普能收藏那麼多道具，應該不會輕易被一個搞音樂的玩家殺死，他是個充滿秘密的人，對身邊的人和事有所安排不奇怪。
既然有遺囑，那這座古堡就不會被拍賣。
第二盤炒飯已經吃完了，徐獲拿出打火機點了根從014區帶來的煙，隨口問道：“何先生有親戚在011區嗎？”
“不清楚。”冬先生收走餐盤，用毛巾仔細擦拭本來就很乾淨的桌麵。
偌大的古堡，暖黃的燈光，一個啞管家在忙碌地穿梭著。
徐獲在餐廳裡看了會兒就去了二樓，不知道是不是冬先生的惡趣味，竟然還是他第一天晚上住的那間房，不過房間裡的東西都被換過了。
“你用的那種特性是什麼？”徐獲手放在插著花的花瓶上，“能讓物體時光倒流。”
“靜態回溯。”整理全新浴巾的冬先生說道。
“不能對活的東西起作用？”
“不能。”
“也不能還原物體的本來形態？”
“不能，隻能保持外形。”冬先生多說了句，補充道：“徐先生早點休息。”
徐獲頷首。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去了三樓，假何普住的房間和旁邊的音樂室都被改造了，看得出來冬先生很不喜歡他，原來的東西和裝飾半點沒留下。
書房倒還是書房，他走進去繼續翻看何普留下的筆記。
冬先生給他送來早餐後又靜默地離開了，徐獲看了一陣筆記後抬頭往窗外看，發現冬先生去了花園迷宮。
後邊的花園迷宮被他放火燒了，被燒掉的月季花不能重新活過來，冬先生正在清理殘株栽種新株。
徐獲突然覺得臉有點疼，修容麵膜自動脫落，但像是直接在他臉上刮掉一層皮，疼痛之後臉腫脹起來，兩頰像塞了個包子，喝自愈劑也不管用，他隻好去洗手間用冷水衝敷。
快到中午的時候，冬先生來給他送午餐，看到他的臉後拿了些消腫的藥膏來，用上雖然沒消腫，但至少不痛了。
這一天他就待在書房裡，期間冉英聯係過他一次，不過他沒有接聽，而是通過文字訊息表示他現在不方便。
冉英又是請他吃飯。
這次徐獲推了，直白地說囊中羞澀，老讓女孩子掏腰包不像話。
冉英發了段視頻信息過來，她剛洗浴過，裹著短窄的浴袍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頭發，並道：“缺錢的話我給你介紹個工作？”
“不會是進執法部吧？”
“你的玩家等級雖然不高，但當個內勤沒問題，我們這兒工資開的高，乾上半個月就有請我吃飯的錢了。”
最後一句話有語氣調侃，徐獲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回複了一句“有事”。
比起執法部，他對遊戲政府基地更感興趣。
不過也不著急。
比起早餐和午餐，晚餐豐盛得多，冬先生還道：“新的廚師開始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