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一看到次類石神情立刻就變了,他習慣性地做了個湊近的動作,“這可是好東西。”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富。”
“你放心把這些次類石給我?有特殊屬性的次類石可是製作道具的上佳材料,在遊戲裡不好找,隨便拿一塊出去都能賣不錯的價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徐獲道:“你就在這個分區,找人還不容易。”
小老頭沉吟片刻,“你想做什麼類型的道具?”
“一般的小道具用不了這幾塊次類石,但要是比較大的防禦道具和攻擊道具,幾塊次類石可能還不夠,不過材料用得多,道具的品質越好。”
“我暫時還沒有想法,你有什麼建議嗎?”徐獲問。
“幾塊特殊屬性的次類石足夠製作一件不錯的A級道具,根據材料的屬性,製作出來的道具也會有相應的效果,我看你這幾塊石頭,有兩塊應該適合做精神類道具,其他都是空間類。”
小老頭想了想道:“拿來做防禦道具太可惜了,還是攻擊類道具更能體現次類石的價值。”
“至於能做什麼攻擊道具,我得看到石頭才能決定。”
“沒問題。”徐獲問他要了一個製器師賬號,直接通過遊戲平台將次類石送了過去。
小老頭沒糾結他竟然真的這麼輕易就把次類石送了出來,丟下句“我忙去了”就中斷了聯係。
徐獲收回通訊儀,正要離開,卻冷不丁看到一個帶著鬼怪頭套的人站在店門口。
進出的客人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繞開人走了,畢竟夜遊節目在這個城市很有名,街上經常有人奇裝異服,隻是大白天很少有人隻戴一個頭套的,更多人會選擇隻穿衣服,攜帶頭套,畢竟一直戴上也不太方便。
這個頭套人沒有進店,隻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轉身走了,頭套裡有聲音傳出:“回家吃飯……”
徐獲離開小店後,沒走出多遠又看到了另一個帶鬼怪頭套的人,對方從角落裡衝出來,嚇唬了幾個過路的行人後便摘下頭套發出大笑,這幾個人明顯認識,叫罵幾句後便打鬨在了一起。
靜時的住處離文化街算遠的了。
在集信終端和地方政府的公告上沒有看到更新的消息,他聯係了畫女,讓她帶著遊氏姐妹到靜時家裡和他會合。
見徐獲去而複返,還提出和幾個朋友一起住下的時候,靜時很是詫異,但也沒有拒絕,“家裡院子很大,平時沒什麼人,又冷清,不知道你們年輕人住不住得慣。”
徐獲客氣了兩句,便搭手幫她修剪花園。
她的孫子小川早已經放學回來了,現在正要出門去玩。
“文化街那邊好像誕生了一個新的副本,還是彆到處走動了。”徐獲道。
“我看到了,”小川道:“政府和執法隊都沒說什麼,何況又在文化街,我不去那邊,博物館離文化街很遠的。”
靜時有些擔憂,“叫兩個人跟你一塊兒去。”
小川也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叛逆小少爺,點頭同意了。
小川走了沒一會兒,畫女三人到了,來的時候手裡還提了不少的禮品。
靜時看到三個年輕女孩子還挺高興,得知畫女不能說話時,眼中有著憐惜,說話時都會故意等一等她,然後,他們提前兩個小時吃到了下午茶。
“家裡有很多讀者送來的禮品,我年紀大了,好些東西不適合吃,送給彆人又擔心辜負了讀者的心意,這下正好,用來招待客人既不失禮,也不算辜負讀者。”
這位謙遜有禮的老太太當即獲得了遊氏姐妹的喜愛,聊天也放開了些。
畫女更喜歡一邊吃東西一邊玩遊戲,時不時聽她通訊儀傳來慘叫聲,忍了會兒,靜時還是問:“那是遊戲嗎?”
畫女搖搖頭,選擇了投影,原來是一個戴著頭套的人在街上追著人砍,嘴裡還高喊著“讓你偷人”的話,被追砍的那個人還沒什麼事,倒是幾個阻攔的路人受了傷。
人很快被執法隊控製並帶走了,傷者也送去了醫院,曆史傳承滲透著彪悍二字的當地居民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秩序。
這樣的視頻集信終端上還挺多的,不過大部分都是私人恩怨。
遊氏姐妹見怪不怪,倒是靜時輕輕歎了口氣,“一些小事情,倒用不著鬨出人命。”
“偷人可不是小事。”遊信道:“我以前就見過一個偷人慘案,原本是男的背著妻子在外麵亂搞,有了孩子後就想換個妻子,但是又舍不得妻子的財富,於是合謀自己的父母把妻子一家全部殺死,為了做的不露痕跡,他們縱火燒死了近二十人,要不是保險公司,這事差點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說做壞事的人要是不受到懲罰,他們就會變本加厲,最後惡果都彆人擔了。”
“就說這個慘案中,妻子要是在發現丈夫出軌的時候就把人殺了,最後哪會死二十多個人?殺了那個男的,也隻是殺了一個人渣而已,皆大歡喜。”
遊致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接著說了。
遊信朝靜時笑了笑,“老師你彆生氣,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
靜時微微搖頭,視線虛落在桌麵的花瓶上,“你的話也有道理。”
場麵冷了下來,沒一會兒,靜時就說自己要休息一會兒,讓他們自己玩。
“我難道說錯了?”遊信小聲道。
“你沒看過小道新聞嗎?”遊致用了道具才說:“作家靜時的女兒就是因為出軌他人被丈夫殺死的,不過沒有進入審判階段,她的女婿就被玩家殺了。”
001區有一套以血還血的說法,如果隻是出軌,請公司殺人公司也未必會接單,但如果是出軌加有殺人意圖,不管是還在籌備或者已經下了手,公司一般都會接下,徐獲之前在永星酒店看到的那場殺人案就是這麼來的。
這屬於政府和法律管不到的模糊地帶。
遊信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錯,“過不下去了分開不就得了,人不能太貪,什麼都想要。”
“話沒錯,但你不能當著彆人的麵說。”遊致警告她。
遊信敷衍地點點頭,又回頭問徐獲,“徐先生,為什麼突然要我們住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