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流光輦便化為一道流光朝著夏道明飛來。
流光落入手掌,已經化為一迷你型車輦,兩隻金鵬虛影化為車身上的兩幅金鵬畫像。
看著手中的車輦,夏道明摸了摸下巴,然後臉色微微一沉,目中閃過一抹果斷狠勁,眉心飛出一滴鮮血。
鮮血化為一個玄妙符文沒入車輦,隨之而入的還有夏道明強大的神識。
法寶分有主之寶和無主之寶。
主人一死,便是無主之寶。一般而言,這類法寶隻要原主人不是很厲害,他落在法寶裡的神念烙印就會很快隨之消失,新主人要祭煉很容易。
還有一種是有主之寶,後來者想要強行占為己用,祭煉起來就比較麻煩,首先要抹去原主人留在上麵的精神烙印,然後在上麵落下自己的精神烙印。
原主人修為越高,抹去難度越高。
這金鵬流光輦是元嬰修士祭煉過的兼備攻防的飛行法寶,一般而言,就算金丹修士奪了去,也極難重新祭煉收為己有。
因為元嬰修士留在上麵的精神烙印非常精純,以金丹修士的神識級彆,極難抹去。
這就像石頭再小也是石頭,雞蛋再大也隻是雞蛋。
兩者硬度無法相比。
一碰,就是蛋破,而石頭安然無恙。
除非金丹修士肯花上數十年甚是上百年的時間,用水滴石穿的法子慢慢把元嬰修士留在上麵的那縷精純的精神烙印給磨去。
夏道明神識得無邊血海血氣滋養,當然還有丹田真氣滋養,自恃強大程度應該已經能堪比元嬰修士。
也正是這份自信,讓夏道明決定第一時間抹去金鵬流光輦內柴川墨的精神烙印,斬斷柴川墨與這件法寶的聯係。
否則,以元嬰修士強大的神識,就算他把這法寶收入儲物戒,一旦兩人出現在同一個區域,說不定他就能感應到自己的法寶。
強大的神念順著血符如無數觸須一般探入車輦法寶,然後無數觸須縱橫交錯,構成了一張巨網。
很快,巨網收攏。
巨網中,有一道符文化為一高大的男子虛影。
這男子正是柴川墨。
隻是在這裡,他渾身金光閃爍,威嚴高大,神聖不可冒犯。
“何方小賊,竟然敢……”
“敢你個大頭啊!”
虛空中響起一道粗話,巨網化為一隻金光巨掌,直接對著那高大金光虛影一巴掌拍打下去。
兩團金光一起爆開,化為虛無。
幾乎同時,大海上空,夏道明神情恍惚了一下,似乎被什麼震動了一下。
不過很快,夏道明就恢複了過來,麵露一絲喜色。
緊接著,他的眉心又滲出一滴鮮血,化為血符沒入金鵬流光車輦。
再然後,金鵬流光車輦化為一抹流光被他收了起來。
大玄域。
一道焰光正如一道流星在大玄國遼闊的大地上劃過。
突然那焰光停了下來,顯出一個童顏鶴發的老者來,正是柴川墨。
“怎麼回事?”柴川墨一臉驚疑。
接著很快,他降落在下方一座山峰,閉目而坐,靜心感應。
“不對,我怎麼一點都感應不到金鵬流光輦的存在了?就算此輦離我很遠,我無法定其位置,但它的存在與否肯定還是能感應到的。
該死!莫非有元嬰修士奪了金鵬流光輦,並且抹去我的精神烙印?”很快柴川墨猛地睜開雙目,臉上滿是驚怒之色。
驚怒中,柴川墨騰空而起。
人淩空而立,柴川墨朝大玄海的方向和大玄國國都方向來回望了望,麵露一絲矛盾之色,但最終柴川墨先接連放出數道傳信劍符,然後架起焰光朝著大玄國國都方向破空而去。
這數道傳信劍符飛往離他最近的幾股柴家勢力。
大玄海上空。
夏道明看著一具屍體從黑氣中墜落入海,心念一動,幡旗一揚,卷收起滾滾黑氣,然後被夏道明收入儲物戒。
此幡是陰魂類法寶,夏道明自是不敢輕易收入體內溫養。
如今被他收入下丹田溫養的主要是得自玄天閣的五柄玄庚飛劍,一麵防身的銀鱗鏡,一麵青龍盾,奪自黑白雙煞的陰陽兩儀劍,跑路的電芒血翅,還有前段時間奪來的烏龍幡和他很早就在使用的玄濛鏡等十二件法寶。
法寶使喚是否隨心自如,還有威力,都跟溫養有關係。